她听得糊涂了,“情人?但是我哥哥将她绑了起来,还说她就是下毒害我的人?他们怎么可能是情人呢?”
黄少鸠听过铁心斋提过要为一位中毒的朋友寻找大夫,那时愤怒的表情他还记忆犹新。“你中的毒是婴儿笑吗?”
雪绛犹疑了一下,“好像是这个名字,我后来情况愈来愈严重,神智一直昏昏沉沉的,其实也不太确定是不是中了这种毒?”
“那娃娃姑娘呢?”
雪绛道:“我也不晓得,我毒好了之后,哥哥就病了。他只要我到附近农家看看是否有重伤的姑娘经过,但是都没有,我也不曾再见过那位姑娘了。”
黄少鸠愈想愈觉得不对劲,“这样说起来,中间原由你也是完全不知喽?”
她点点头,“我那时中毒,神智昏沉,也不太了解哥哥与那位姑娘的事,但是只觉得他们之间似乎不太寻常,她失踪后,哥哥就病得很重,心情也一直都不好。”
黄少鸠沉吟了一会,最后道:“先不要替这件事下结论,不如先把铁大哥接到这里养病。”
“多谢你了,少鸠,”他微微一笑,“不必客气了,铁大哥原本就是我的结拜兄长,而你是我将过门的妻子,关系自然不同。”
这句要与她成亲的话说得这么自然,倒是让雪绛脸红起来,但她仍是有点不安,“但是你还有亲事?”
黄少鸠深思道:“这件亲事未必会成,先把铁大哥接来再说,我想这其中必定有问题。”
铁心斋顺着雪绛的话而雇轿,但是他实在是病得太重,于是在中途的客栈停留下来,黄少鸠找到他时,他神智虽然清楚,但已病得不成人样。
黄少鸠很惊异他在短短的几个月内,竟能病成这个样子。“铁大哥?”
铁心斋削瘦的睑,在看到黄少鸠之后露出笑容,“贤弟,许久不见。”他心里担心他妹妹,“雪绛是否已经住到你那里了?”
“是,大哥,雪绛已住到我那里了,来这路途较远,我先快马赶来、而雪绛晚几日就会到。”
铁心斋点了个头,阖上眼,像在交代遗言似的说道:“这我就放心了,雪绛以后就有劳你了。”
“铁大哥——”
钱心斋张开眼睛。
黄少鸠轻道:“你知道最近江湖传闻什么消息吗?”
“江湖中多是非,我向来不太在意大家在传什么,有什么有趣的消息吗?”铁心斋病腻的只是顺着黄少鸠的话接下去说,他的意识似乎飘在其他的空间。
“第一娇娃要成亲了,你知道吗?”
第一娇娃要成亲?铁心斋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竟从床上坐起,他激动的握住黄少鸠的手,“第一娇娃没有死吗?”
“死人是不可能成亲的,不是吗?”
铁心斋全身颤抖得更厉害,“她没死!所幸她没死,我一直以为她死了,原来她没死!哈哈,原来她没死。”他忽然笑了起来,多日来紧皱的眉头一下舒展开来,他真心真意的道:“谢天谢地,幸好她没死,实在太好了。”
但转而一想,铁心斋着急的问道:“第一娇娃要成亲,她要与谁成亲?”
黄少鸠睑色凝重的道,“与我。”
楞了一会,铁心斋脸色稍变,他躺回床上,苦笑道:“你的确是成亲的好人选!”
“大哥是不是想若是我娶第一娇娃,你连争也不想跟我争?但是我是不可能娶她的,大哥还记得我向你谈的那件伤心事吗?”
钱心斋心灰意冷的点头,“记得,但你是一帮之主,不可能老是挂记着死去的人而不成亲。”
“那位姑娘并未死去,而且我们奇迹般相遇,现在只求她家里的人把她下嫁给我。”黄少鸠真心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