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斋昏昏沉沉的回到小屋里,见雪绛肌肤变成几近透明,连筋脉都似乎看得出来,她的心跳渐渐有力起来。
他再次煎药喂药,雪绛虽然没有张开眼睛,但是她的身体已像一般人温热。
铁心斋开始磨娃娃所开出来的外敷药,照药单上一样样的磨好调理,涂抹在雪绛流脓流血的躯体上,那些可怕的腐烂伤口在药性的刺激下,渐渐生出人肉,将腐烂的肌肤填补,可见药物的灵妙跟开药者的绞尽心思。
“哥哥?”
雪绛醒过来时已经可以说话,铁心斋很疲累的朝她笑笑,而后每天磨药煎药,按时的让她服用,她的毒伤好得非常快。
一个月后,她已经好了一大半,而一个月的修养生息,已经恢复成以前的灵俏模样,但是铁心斋却病倒了,因为两个月的不眠不休,再加上娃娃的消息不明,若不是靠着一口硬气在撑,想把雪绛救活,他可能早就不行了。
雪绛吓死了,她虽尽力的商请大夫来看铁心斋,但是他却药石无用,好像也不太在乎自己是生是死,他要雪绛每日出外到附近的农屋巡查,看有没有人见过一位受重伤的姑娘经过这里,得到的答案却都是没有看过。
铁心斋每次听到答案,神情更加沉重。
最后他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久了,独留雪绛一个弱女子在此实在危险,于是他计划请两个伴护,要雪绛到他唯一的结拜兄弟黄少鸠家里去,他相信黄少鸠应该会好好的照顾雪绛。
那一夜,他把雪绛叫来,将自己写的亲笔书信交给她,“雪绛,我要你请两个人保护你,投靠哥哥的结拜兄弟,他性黄,是黄河清水帮的少主,等哥哥病好一点,再赶过去。”
其实铁心斋已经瘦得皮包骨,能否病愈还是问,但雪绛不肯,他只好安排软轿承诺随后赶去。
雪绛拗不过他的坚持,于是与两个伴护先到黄河清水帮。
☆ ☆ ☆
经过半个月来的奔波,雪绛人生地不熟到黄河清水帮门口,门外的守卫个个虎背熊腰,有些脸上还有奇特的刀疤,看起来个个都是不好惹的,她心下不由得忐忑不安,不晓得自己是否找错了地方。
那两个伴护因为已到黄河清水帮,所以拿了银子就走了,独剩她一个人在黄河清水帮门口窥探门内,守卫的大汉看她怪怪的站在门口,于是出声赶她。
雪绛胆小,被守卫一喝,吓得脸色苍白,她怯怯的问守卫,“请问这就是黄河清水帮吗?”
守卫本来想凶她,但是她言语温柔、貌美无比,不由得也客气了几分,“是啊,这里就是黄河清水帮,姑娘,你要是没有要事,这里不是你们姑娘家来的地方,懂了吧?”
雪绛怯怯的从袖口拿出一封信,“这是我哥哥要我拿给你们少主是。”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我哥哥名字叫钱心斋。”
守卫皱着眉,“没听过这名字,而且我们少主不是随便就可以见得到。姑娘你快走,要不然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雪绛睑色苍白,到此,她身上银两所剩不多,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叫她走到那里去,她急了,“我哥哥说他与你们少主是结拜兄弟,要我先来这里寄住。他随后就到,请你先帮我送信行不行?”
守卫哈哈大笑,“姑娘你说话真好笑,你以为我们少主常跟人结拜吗?我们少主只跟一个赫赫有名的铁老剑结拜过而已,所以……”守卫忽然讲不下去,“等下,你说你哥哥姓铁是吗?”
“是,我哥哥姓铁!”
守卫抽起她手里的信,急忙道:“你稍等一下,让我拿进去请示一下。”
守卫进去一刻后,满头大汗的跑出来,后头跟着一个嘴上蓄须的老人,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