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顺着她的发丝抚去,也不说话,只是感受娃娃身上隐隐传来的馨香。
虽然美人在抱,但是一想到雪绛,他那幸福的感觉就被冲淡,只剩一股凄凉,他不知道他这一次是要回去办丧事,还是要回去办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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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告别黄少鸠,言明有要事在身要先走,黄少鸠虽然觉得遗憾,但是着他们去意甚坚,只好点头,他毫不吝惜的拿出一叠的银票当作临别的贺礼塞到铁心斋的怀里。
见铁心斋不收,黄少鸣却道:“出门在外总有些不便,大哥,这银两就算你向我借的,我每一毛钱都会记在帐本上的。”
黄少鸠说的当然是反话,在盛情难却之下,铁心斋只好收了银票,随即带着娃娃离开黄河清水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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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娃娃吱吱喳喳的,说的话比往日还要多,铁心斋却比往常异常的沉默,每靠近一步雪绛住的地方,他心理的压力就加重了一层,他不晓得该怎么对雪绛说他找不到能医这种毒的大夫,也不晓得该怎么去正视自己的无能。
“铁心斋,其实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
铁心斋其实已没有心思与娃娃聊天,再走一盏茶时间就到雪绛住的地方,该怎么对雪绛开口呢?
“铁心斋,其实我一直瞒着你一件事,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其实我的本名叫娃娃没有错,但是别人还叫我另一个名字,你应该是听过的,所以……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只是我觉得当初以我本来的身份来见你会比较好一点,我是这样子想的。”
娃娃忽然住嘴,因为她闻到一种很恶心的味道。铁心斋神色变得苍白,似乎神思根本不在她刚才讲的话上,他全身颤抖了一下,眼睛发直。
娃娃循着他的现钱看着他看的地方,离他们不到一尺的路上,就在一片深林的前头有一栋雅居,虽然称不上华丽,倒还十分的风雅。
“铁心斋,你怎么了?”
铁心斋脸上露出筋疲力尽的表情,“没什么,待会你过去别乱说话!”
“这里有股味道好难闻。”
铁心斋神色变得更难看,他忽然厉喝,“不准再说这样的话,听见了吗?”
很少看到他生气,娃娃吃了一惊。
他收敛了口气握住她的手,口气近乎恳求,“别再说你刚才那样的话,好吗?娃娃,你进去之后,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有任何厌恶的表情,更不要说出任何像刚才那样的话!”
娃娃不晓得他为什么这样说,但是她被他的神情撼动了,里面一定住着一个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人,以至于一言一行都要节制。娃娃点了头,我知道了,铁心斋,你放心吧,我不会乱说话。”
钱心斋微笑的点头,但是笑容却有点恍惚,他先带头走着,娃娃随后跟上,那股怪异恶心且腥臭的味道随着他们的走近愈来愈浓。娃娃住在百花宫,宫里只有百花的香味,她从来不曾闻过这般恶心的味道,令她有点想吐。
静静的推开门,铁心斋的声音柔和,是娃娃从来不曾听过的声调,“我回来了,雪绛!”
娃娃正吃惊于他的声调为什么这么柔和时,看到屋里的模样,她忍不住呕心,屋里收拾得很整齐,但是屋里中央坐着一个人。
那人全身被白布包着,只露出一个头部,而那白布充满着暗黄及新泛出来的湿黄,那头部的面孔部份有些红肿发黄,似有化脓的倾向,那恶臭的味道就是从这个人身上传来的。
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惨的人!
铁心斋走到那人面前,那人张大着眼睛,眼泪从眼眶里流出,铁心斋不顾恶臭跟脓血沾上他的衣服,他搂住了她,疼惜的说谎,“别哭,没事的,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