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休了好几天的假,该来的还是会来,舒妤如最终还是得要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不过上班了几天,她面对的不是冷嘲热讽,而是那群老师、家长们的口头关怀,他们热络的样子就好像之前的事从没有发生过,这点让她感激在心头。
工作重新上了轨道,日子还是得过,她现在会想起的男人,不是郑维邦,而是那天和她相撞的男人。
她翻出皮包里不知道看过几百遍的名片,她考虑着是否要跟他联络。
她心中的迟疑来得很莫名其妙,因为她要找他的理由很单纯,就是想要赔偿他那天磨破的裤子以及摔坏的摩托车罢了。
但老实说,她竟然有点期待可以见到他。
在家休息的日子,她什么也没做,只有拖着舒岑婕陪她去买赔给那个陌生男人的裤子。
找了好久,她好不容易幸运的找到他穿的那件西装裤的品牌专柜,买下同款式腰围的西装裤。
算来,她真够幸运的了,现在就只希望自己测量的腰围没有错,此刻,她办公桌下的那只手提袋,正装着那件西装裤。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那天如同泼妇骂街似的情形,便羞愧的无地自容,老实说,纵使再伤心难过,她那副样子还是太过分了点。
似乎被郑维邦抛弃,她就变得奇怪了。
她咬着下唇,端详着手上的名片,上头印的头衔颇为惊人——
旭耀集团
亚洲代表处台北分行总裁
蓝煜翔
简短的几个字,却似乎代表着这男人的身分不凡,英俊又有身分——一个条件极好的男人,她脑海中浮现对方的身影……
这时,进入办公室的张心香打断了舒好如的思绪。
「下班后有事吗?」张心香爽朗的坐到舒妤如的对面,「我们去KTV狂欢如何?」
这样的邀约,令舒妤如会心一笑,有这群同事真好,他们这么热络的模样好似怕她还未走出伤痛似的。
她笑了笑,其实婚礼过后,她回家狂哭一整夜,经父母的大费唇舌劝告,还有妹妹们的安慰后,她已经释怀了。
「不好意思,我下班有事。」舒妤如平淡的说着,她早就跟蓝煜翔约好,今天下班,会亲自到他公司归还那件西装裤。
就在昨天,她鼓起勇气打了一通电话到蓝煜翔的公司,表明想要还他一件西装裤。
原本以为他是个大忙人,可能跟她说不上几句话就会收线,可是令她意外的,两人整整说了三个小时电话,他大致猜出那天的情形,藉此跟她讲了好大一圈的大道理。
他是个好人。她摸着名片上的名字——蓝煜翔,他要她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找她,但她不敢,因为他好得令她不敢有非份之想。
走出伤痛最快的方法,就是异性的介入,这是舒岑婕前几天飞加拿大前跟她说的话。
这什么逻辑,算是分散她的注意力,好忘记郑维邦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总不认为人家那么好的条件会看上她这么一个平凡的幼稚园老师。
「唉哟!你不出去透透空气怎么行?」张心香鸡婆得要舒妤如早点忘记逃婚的事情。
叶亭萍以手肘推了一把,暗示正讲错话的张心香。
「啊——没有啦!只是我们很久没一起出去唱歌啦!没关系!你有事,那就下次再说吧!」
说完,两位老师飞快的逃离办公室,那副模样就好像怕她万一情绪失控,她们可能就碰一鼻子灰。
这几天,幼稚园的小朋友异常的乖巧。
下课时无不是乖乖的坐在一整排的椅子上,安静的等待爸爸或妈妈的接送,就是径自的跑去溜滑梯或到空地上玩着跳格子,一点都不给她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