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得赖陈律师鼎力帮心,开诚布公自然是成效最好且最直接的方式。“原来如此。”陈律师了然地挑高灰眉,眸心出现隐藏的笑意。“距离上回见到她,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当时她看起来挺稚嫩的,不过现在应该是个漂亮的大女孩了。”忆起纪家夫妇发生意外时,纪绿缇哭得是泪眼婆娑、双眼红肿,还得强自镇定地聆听父母亲的遗嘱,当时她不过是个快满二十的小女娃儿,想想真是令人心生不忍,因此陈律师对她的记忆特别深刻。
“嗯。”眼前主动浮起她柔美的脸蛋,唇边的笑变得更为温柔。“是很漂亮。”在他跟里,没有比她更吸引自己的女人了。
“这回倒是让你捡到宝了。”陈律师淡淡地调侃。“记得到时候发张喜帖给我。”
贺兰平挑起眉,无谓地耸耸肩。“前提是得先摆乎牛乃堂。”
“什么意思?”倏地陈律师眼眸发亮,指着文件中的一小行文字。“啊,在这里,是有这么个远亲,一表三千里。”
贺兰平凑过去看了眼,眉心紧蹙。“真是个大麻烦。”身份倒是不容置疑,果真是纪绿缇的表哥,几乎扯不上关系的表哥。
“怎么了?他惹了什么麻烦吗?”合上卷宗,陈律师的好奇心完全被挑起。
“他母亲说自小跟纪家夫妇有过协定,早就决定了他跟绿缇的婚事。”他不屑地撇撇嘴,想起这层关系就老大不爽。
“不会吧,我怎么没听说?”陈律师瞠大老眼。他是纪家的律师,理论上这种事若为事实,应该没道理不让他知道才是。
贺兰平沉吟了声。“陈老,对方说有文件为凭,你怎么说?”先听听专家的意见,莽撞行事不是他的作风。
“文件有真有假,人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喽!”伪造文书的大有人在,在事情还没明朗之前,他也不好妄下断语。
“你是说对方搞鬼?”他眯起眼,眼神犀利而危险。
“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一切讲求证据,这是律师的第一原则。陈律师马上撇得一干二净。“这不是你的专长吗?查查看就知道了。”
贺兰平了然地点?讼峦贰5娜罚热皇切∈焙蚓陀械脑级ǎ敲次募鹇胗幸弧⒍甑睦罚每萍急憧杉ǔ隼础?
他得先找到那张烂纸,确定出它真实的年分,然后,才能为纪绿缇“赎身”。
“陈老,绿缇爸妈留给她的信托基金有多少?”如果是笔小数目,牛乃堂理应不致如此大费周章。
“你怀疑对方觊觎纪小姐的信托基金?”是了,如此一切发展便有了合理的原由。
“我不确定,但不无可能。”
“我想可能性不小。”陈律师沉重地点了下头。“毕竟是笔两千五百万的基金,任何人都会有兴趣。”
两千五百万!?
贺兰平瞪着陈律师瞠目结舌,久久说不出话来。
原来,他当真莫名其妙捡到一座金矿,难怪牛乃堂会癞虾蟆肖想天鹅肉,胆敢不自量力地想跟他抢!?
啐!哪边凉快闪哪边去!
那蠢女人注定是他的,谁都不准轻举妄动!
***
“我要可乐、炸鸡腿,还要一份薯条、冰淇淋。”
“我也要!外加一份快乐儿童餐。”
“嗯,那我要奶昔、汉堡,夹鸡块的那种,还要两块炸鸡。”
明亮的麦当劳里,童稚的嗓音绕着牛乃堂腰边转,每个点的餐点不但都不一样,而且还故意尽挑最贵的点,搞得牛乃堂是一个头两个大,僵硬地安抚孩子们亢奋的情绪。
“呃,我们统一一下,好不好?这样比较容易点。”牛乃堂陪着笑脸,就怕惹得几个小祖宗们不高兴。
“不要!我就要刚才点的那几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