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踩着重重的高跟鞋,巴晶一脸怒容的踱进家门。
真巧,大哥的五个孩子,也就是她的三个侄子、两个侄女都在家,去年她过生日时,他们几个都还没那么团结过。
满室的俊男美女让她更加火大,一语不发,她直冲二楼房间。
客厅里的五个人从楼梯间收回视线,相互较劲的对望着。
老大巴远识先撤兵,态势从容地将注意力放回手中的纽约日报上。“老三,你去。”
被点名的巴远文差点将嘴里的牛奶喷出。他正想学老大一样置身事外而已耶!巴晶会从外面哭着跑回来的原因只有一个,他才不想去触霉头。
“为什么是我?”他无辜又愤怒地叫着。“当初家里的大人是叫‘你’看好她,又不是叫我!”
巴家那几个上了年纪的大人,结伴到欧洲旅游去了,留下巴家第三代照顾巴晶。
“所以我才叫你去。”巴远识仍然一派悠闲,但身为巴家长孙与家族企业总经理的他,早已流露出不容抗驳的威严。
“嘿,你太狡诈了吧!”太不公平了!
巴远文话一说出口,空气中立刻出现一丝闪电,努力将自己置身事外的其他三人一下子变成木头人,警戒的视线全瞟往大哥身上。
巴远识缓缓放下报纸,露出一双阴沉锐利的眼眸。
所有巴家人都知道,当巴远识露出这种神情时便是他即将动怒的前兆,而一向口无遮拦又心直口快的巴远文,这次又直又重的踩到了他的痛处。
祸从口出的巴远文被瞪得颈后寒毛直竖。他这个大哥,一头银白灰发配上那双夺命阴沉眼,真的会杀人于无形。
“我想,那应该不是你的真心话吧?”巴远识轻柔地吐出冰寒刺骨的语句,字字往亲弟弟身上刺去。
“当然、当然!”巴远文一口气喝光手中的牛奶,随即放下玻璃杯。“我很乐意去看看她到底又出了什么事。”业余篮球选手的他,有如一阵风,三步并作两步的往二楼飞奔而去。
不到一分钟,楼上开始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巴家兄妹均可想见巴远文在楼上离房门远远的,想再敲门却又不敢敲的拙样。
“唉,咱们小姑姑时时刻刻都是真情流露呀。”老四巴远蓝一边搽着粉蓝指甲油,一边幽幽地说。
老五巴远绿听了,做了个想吐的动作。
“真情流露?让我死了吧,你居然说个超级做作的女人时时刻刻都真情流露?恶。”
“不要这样说她,她只是跟你的个性不同。”
“本来就是呀,我要是她,早就冲到朱从循面前,逼他说清楚要不要我了,像她这样从十岁到二十五岁,搞屁呀?”老不把话说清楚,这就是巴远绿不屑巴晶的原因。
“他一定不会要你的。”巴远蓝说。巴远绿像个男孩子,太粗鲁了。
巴远绿击掌。“那更好,我也觉得他只适合当我的哥儿们。”
“你再这样下去,很难有人要你的。”巴远蓝很为小妹的未来担忧。
“那最好,我就搞不懂男人有什么好的。像大哥,精得像鬼,二哥,长得像黑手党,动不动就把小娃娃吓哭,”她被西装笔挺、身材壮硕、不苟言笑的巴远识给瞪了一眼。“还有巴远文,块头那么大,只有四肢发达,最让我看不惯的就是巴家男人全向着巴晶,我死也搞不懂为什么,真是没出息。”她滔滔不绝的发表意见。
巴远蓝接着问:“那朱从循呢?你没说到他。”
“他很好,至少他不把巴晶当回事。”这就是她跟朱从循成为哥儿们的原因了。
“你对美女都看不顺眼吗?那我们怎能和平相处那么久?”巴远蓝纳闷地道。
“因为你是头发长到腰的贞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