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细胞都陷进晕沉的愉悦中。
原来,吻是会醉人的。
当凤岳霸道却不失温柔的覆住她的嘴唇,充满说服力地哄诱她为他绽放,她除了喜悦地喘着气,投入他所掀起的情欲凤暴外,别无其他想法。
虽然说,接吻的经验有限,除了凤荃玩闹性质的亲吻外,凤岳是头一个吻她的人,可凭借着满腔炽热的情意,她以生涩的技巧怯怯地与他厮磨,在相接的四唇间,交换着彼此的气息,任唇舌回绕交缠,传递着的爱欲倾尽咽喉,散入躁动着饥渴的血脉间,化做涌退不歇的潮流拍打向下腹处的欲望深渊,一阵又一阵的掀起她的颤动。
比前次短暂的接触更加的美好,强烈的悸动不断涌上,令两人忘情地徜徉在这波愉悦里,辰光不再有意义,世界忘了呼吸,除了两人,也只有两人,直到……
平常时候可以媲美水晶碰撞般的纯净乐音,此刻却如嗡嗡叫的苍蝇般恼人,召唤着陷溺在情欲里的灵魂归来。
归来吧……
铃声不死心地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苕萸的胸口,终于迫使她正视。
"对不起。"不情愿地分开的嘴唇匆匆吐出歉意,一双仍缭烧着情欲余焰的眼眸盈满懊恼,苕萸匆忙接起挂在胸前、镶有一圈水晶的手机,微嘎的嗓音自紧涩的喉头冉冉升起,"喂?" "苕萸吗?你做了什么事,怎会有这种声调?不会刚在床上跟人家打滚过吧?" 在喧哗的音乐与人声中传来属于凤荃的戏谑声音,像桶冰水在寒流来袭的夜晚浇到她头上,热情澎湃的血液瞬间结冻,苕萸眼中的火焰熄灭,替代的是一抹愕然。
"凤……"
"是凤荃没错,可别叫错名字喔,哈哈……"
苕萸登时哭笑不得,"你……"
"差点忘了正题。"嘻笑的语音瞬间转为严厉,"你们两个跑哪去了?叫我跟芙蝶十分钟内要回到宴会,你们却不见人影,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吧!知不知道我在这里忙成什么样了?你们……"
"我……"耳朵被轰得隆隆作响,苕萸心虚地无法辩解。
旁观的凤岳看不下去,坚定的手覆上手机,示意她交给他处理。
苕萸巴不得甩掉这烫手山芋,急急忙忙地交到他手上。
"你有什么问题吗?"他不必多问,便猜出这通坏他好事的电话定然是凤荃打来的,也就不怎么客气了。
"凤岳?你这家伙……" "我这家伙被你整得不够惨吗?中午只吃了三明治,便被你拉去剪了这个怪发型,选了这套跟我的格调不合的前卫套装硬要我穿,还被你扔给那群女人,甚至不辞辛苦地为你和芙蝶排难解纷,忍饥耐饿的我不值得一顿晚餐好好慰劳吗?你有什么想埋怨的?"
被人连珠炮地轰了回来,凤荃的脑中有片刻的空白,几秒钟后方回神过来,"我什么都还没说,你就……"
"我会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吗?那是你的生日派对,你自己去搞定。"
"你是什么意思?这表示你不带苕萸回来了?这怎么可……"
"怎么不可以?"凤岳冷静如水的声音很快堵住了她气急败坏的咆哮。"苕萸一手包办了宴会里所有的事宜,剩下的,能干如你绝对应付得了。"
"喂,你饭也应该吃饱了,放苕萸回来帮我是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