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吧,嫉妒战云凭什么可以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你温柔的对待,而你对我却老是这么凶。”
他话中的失意,让梦依忍不住望向他。那双带着几分怅然的幽郁眼眸,让她感到有些不忍心。“我的口气也不好。”她勉强地说。
“真的?”朱麒的眼光亮了起来,似两簇火焰燃烧的炽热光芒,霎时改变了那张今梦依讨厌的脸,变得光华万丈,俊美宜人。
梦依张着唇,纳闷着,眼光像被吸住般,无法移开。
两人痴痴对望的表情,美得令人屏息。就像火石相擦触后迸出的火花,在黑夜里璀璨耀眼;又似千万人中忽然的一次望见,把一番惊艳望成了两种相思。
是金风玉露相逢,胜却人间无数吗?
疏影纳闷着,没料到这对冤家也可以凑在一块,而且看起来还满相称的。眼光一转,不期然地捕捉到绿枝眼中一闪而逝的狡黠,今她心中一凛。
毕竟朱麒和天香的身分不寻常,虽然船舱内有她和行云、飞白、无情这四大高手,舱外又有大内侍卫守候,可是仍不能掉以轻心。她不动声色地打断这浓情蜜意的相看两不厌。
“绿枝姑娘,你会唱管道升的‘我侬词’吗?”
绿枝怔了一下,随即堆出笑脸。
“当然会。”她调了一下琴弦,先前轻快的歌声转为缠绵。
“我侬两个,忒煞情多……”
柔美的歌声中,飞白搂紧爱妻;梦依双颊嫣红,避开朱麒深情的凝视;天香则显得有些落寞,眼光悠远的落到舱壁上,想着玉笙和新晴就像‘我侬词’里形容的一样,他身子里有她,她身子里有他,再也不分彼此了。
而疏影除了陶醉在夫婿温柔的怀抱里外,还要分出心神来注意绿枝。
绿枝接着又唱了三首轻快悦耳的歌曲,才被柳莺莺派来的人接回去。
飞白见天色已晚,于是命人将船驶回头。众人默默地欣赏人间灯火和星月争辉下的太湖美景。
“此时此景,倒让我想起我们那次自四川回来,顺道经洞庭泛舟的情形。”行云有感而发。
“我也是。”疏影依着夫婿爱娇地回答。
“虽然我也去过洞庭,不过还是觉得江南最美。”朱麒凝望窗外景致,发表高见。
“怎么说?”行云感兴趣地问。
“因为江南多花多柳,多水多岸,而且还多浓音软语的美人儿。”梦依听他这么回答,忙赏他个“江山易政,本性难移”的大白眼。
朱麒无辜地耸耸肩。
“我说错了吗?”
“不,一点都没错。”飞白笑着附和。
“那你最好学韦庄,一辈子留在江南,等到老得不能再风流了,再回你的北京吧!”梦依嘲弄地道。
“这倒不用。”朱麒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我打算学郭冀,把江南的秀色娶回去,伴我在北京享受那“炉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的旖旎情景。”
梦依紧盯着他,一时之间无法搞懂他打的主意。
学郭冀?那不就是指像定远公爵郭冀迎娶青黛一般,娶个江南仕女回去?朱麒打算娶个江南妻子!酸酸涩涩的情绪自梦依心底泛滥而出。
这头色狼!她就知道他来江南另有目的。一定是上次拐新晴不成,这回又不知道打起哪家闺女的主意。
“你又想强抢民女!”她凶恶地道。
朱麒被她的话激得有些恼火。“请你口下留德好吗?本王爷没你想的那么卑劣。”
梦依也觉得自己太冲了点,放软语气道:“谁教你素行不良,才会被人误会。”
“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了,飞白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