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才打算作为行云到我家时的休憩之所。当时家父是有点私心的,大有延揽行云为东床快婿之意。”
朱麒的脸色更加难看,肝肠像有一只虫在咬啮般难受。他突然恨起楚行云了,并懊恼着自己怎么会产生这种情绪。
“只是碧梧栖凤居装修后,行云却不曾在这里住过一晚。”飞白若有所撼地做了总结。
朱麒听到这里,心情转好。只能说楚行云无福消受梦依的心意,倒让他坐享其成了。可是……他再度蹙起眉。
“听你的口气,好象对此事有所遗憾。”朱麒试探地问。
飞白无所谓地耸耸肩。
“说不遗憾是骗人的。尽管早就知道行云对梦依无意,但梦依后来为行云迎娶疏影而黯然神伤,我这个做大哥的看在眼里,难免会心疼。”
“楚行云就这样好,好到让梦依和疏影为他争风吃醋?”
朱麒酸溜溜的许气,令飞白感到有趣。他沉吟一下,才微笑地回答:“疏影从来没为了行云跟任何人争风吃醋过,因为行云心里自始至终就只有她一人,她有什么好争哟?至于行云的好,就不用我多说了,在他末成婚之前,可是江南闺女的梦中情人喔。”
“梦中情人?”朱麒觉得好刺耳。
“少女情怀总是诗嘛!有哪个女子不想嫁个品貌双全、又出身世家豪门的丈夫呢?如果我是女人,也会想嫁行云。”
“可惜楚行云已经娶妻生子了。”朱麒讽刺道。
“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女人巴望着能嫁他为妾。”朱麒听飞白这么一说,不由得倒抽口气,眉头纠结。
“难道梦依也打这个主意?”
“怎么可能?!”飞白哈哈大笑。“先别说家父不会允许了,以行云对疏影的痴情,也不容人有这个主张。梦依对行云了若指掌,她哪里会不了解这点,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在行云娶亲时,她哭得可伤心了。”
想象着梦依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竟让朱麒的心猛地抽紧。或许是习惯了她凶悍的模样,他才无法忍受她为情神伤的娇弱样。
呸呸呸!贺梦依为谁伤心,关他什么事?他干嘛在这里心疼得跟什么似的!
饶是这么想,朱麒却止不住心中的烦躁,突然起身踱起步来,像只被困在笼中的巨兽,找不到出口宣泄心中的怒气。
他经过飞白面前,两眼视而不见地瞪向里间的书房,心情忧闷。
这里原本是为行云布置,可是现今住在此地的却是他,对于这点,梦依有什么想法?
她在意还是不在意?
“王爷?”飞白疑惑地扬眉问他:“是不是不满意这间客舍?如果不满意,我可以……”
“不,当然不是。”朱麒赶紧摇头回答,看到飞白脸上的错愕,才发现自己的举动过分激动了些,连忙放松表情。“我刚才只是在想,这里看起来很整齐、干净,不像有人住过。”
“可以这么说。”飞白点头回答。“在梦依重新布置后没有。在此之前,听说也只有三十几年前,我那无缘的姑丈客居过此处。”
朱麒听了一怔,好奇地问道:“怎么说?”
飞白于是将旱夭的姑姑和战雄之间的往事说了一遍。
“所以家父和战伯父才希望藉由下一代的婚事,来填补这段恨事。”
朱麒皱起俊眉,心情又烦闷了起来。
“原本家父是打算下个月战云来时,安排他住这里,所以特别派人好好清理……”
“可是这里目前是本王的居处啊!”朱麒不待他说完,立刻反对。
“当然是以王爷为优先。”飞白连忙陪笑,接着疑惑地问道:“可是王爷打算在苏州待那么久吗?”
朱麒一时语塞,随即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