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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我……赔给你嘛!”她哭音甚重地回嘴,“我不叫……喂,叫丁……皑莲……皑是一个白,加上岂有此理的岂……”

    他才不管她叫什么呢!不过她还真像个岂有此理的小白痴!

    “那是爱马仕限量发行的单品,你有钱买也不见得买得到!”他没好气地顶她。

    “你……呜……怎么这样可恶!”她任性地用力拉扯着他身上的衣物,抽抽噎噎地控诉,“我以为你是好人……当徐妈妈说你将我救回来,我脑中都是你骑着马穿过云雾,像个中古世纪专门解救弱女子的武士的形象,后来做噩梦打了你,我也很不好意思呀。可是你不该因为这样就生我的气,连人家真心的道歉都不接受……”

    慕鸿啼笑皆非,算是第一次体悟到何谓“做贼的喊捉贼”的了!但面对怀中哭得惨兮兮的女孩,不晓得为何无法生气。

    他拿自己不曾有过的好脾气没辙,只能轻喟一声:“我没听见你道歉,而且我都说过不怪你了……”

    “我刚才就说了呀……”她忽然扬起脸,湿濡的眼光对上他明朗如星的深黑眸子,不知为何竟有种再次低头的冲动,脸上的热度更烫。她忙垂下眼光,声音细细小小的,“很小声地说,因为人家不好意思……”

    “所以你不能怪我没听见。”慕鸿对她女孩子气的羞赧表情感到有趣,语气轻松起来,“后来我也有问你说了什么,是你自己不肯再重新告诉我一次。”

    “人家不好意思,而且你的口气不耐烦,我觉得受到伤害……”

    “我急着想去处理伤势,当然不耐烦。”慕鸿没说的是,他根本很少对女人耐烦过,尤其是对个揍了他一顿的蛮横少女。

    听到“伤势”两字,皑莲畏缩了一下,心头像被某种无形的东西用力拉扯。她再次抬起头,迷漾的视线投向那张刚毅的俊脸上的鲜明痕迹,充满歉意地问:“很痛吗?”

    废话,慕鸿想赏她一个白眼,但她眼中的楚楚关怀是那么令人……不忍拒绝,清了清喉咙说:“还好。”

    “对不起。”她羞愧地低下头,“我真的很抱歉。我睡得胡里胡涂,不是故意攻……击你……”

    慕鸿不是小气的男人,她真心的道歉反而让他不好意思:“你做噩梦,也不能全怪你……”他停顿了一下,纳闷是什么样的噩梦会让她有那样激烈的肢体暴力。

    “我很少做噩梦,也从来不会攻……击人。”她不想要他误会她有暴力倾向,为自己辩解。

    “一定是很可恶的噩梦。”

    “嗯。”忆及梦里的场景,皑莲下意识地偎向慕鸿。

    内心深处流淌的一股冰冷的感觉让她觉得无助、觉得寒冷,慕鸿就像个温暖的火源吸引她本能地靠近,汲取他诱人的体热,汲取他体贴的关爱,仿佛只有这么做才能驱走从心到身的寒意,千吨万吨往她身上逼来的绝望悲痛才能得到宣泄。

    她抱紧他,紧得就像他是她救命的浮板,所有伤痛的惟一出口。

    “我做了个梦……”她幽幽地道,粉白的嘴唇旋即浮起一朵嘲讽的苦笑,“不,那不仅是梦,是个残酷的真相……”

    慕鸿大吃一惊,纳闷着她究竟遭遇了什么,让那张不该知道世界有多冰冷、现实的年轻稚嫩娇颜有抹早熟的痛苦。

    “发生什么事?你是做了什么样的噩梦?”他忍不住问。

    “我……”皑莲吸了吸鼻子,任一股熟悉的疼痛再次宰制她心灵。她咬紧牙根,努力压抑这份疼痛,深吸了口气,看进慕鸿盈满关怀的眼眸,眼眶一阵灼热,声音破碎地逸出小嘴,“我看到妈妈跟那个男人……”

    “少爷,丁小姐,我煮了……”徐太太在这时候闯进来,打断了皑莲的倾诉。当她看清楚室内的情况时,一双笑咪咪的眼睛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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