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连耘之除体贴地陪着石衣熏去警局协助理出案情外,也顺道去请人来重建花房,重新添购种子、花盆等器具,几乎放满跟艾里略先生借来的小货车后。
不过他们还是蛮悠闲的,似乎是想要一扫昨日发生的阴霾,中午便决定留在亚维侬用餐了。
他们在距离亚维依之桥不远处的一间餐厅里用餐,可能是他们刚好碰对时间吧,餐厅里传来很传统的法国民歌演唱,颇为热闹。
“怎么了?这里有什么活动?”石衣熏和连耘之一起入座之后,忍不住悄声向他问道。
“你在这里住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这里快有庆祝活动举行了?”连耘之忍着笑意回答。
法国人其实是一个很喜欢庆典和活动的民族,因此从年初二月的尼斯嘉年华、蒙顿柠檬节开始,就有一连串活动。
尤其是普罗旺斯的夏天,常常会有音乐活动或烟火晚会等活动,这种热闹和毫无拘束的气氛,更是令普罗旺斯成为法国著名的观光景点之一。
而连耘之更是早在数天之前,就被诺比一直提醒着,要他记得说服他的父母带他一起进城参加活动。
因此虽然他对活动的事情一知半解,倒也还清楚,为什么去旅馆住宿的访客变多了不少。
闻言,石衣熏红了脸,“我……没有注意过这些事……”
这也就是说,她住在普罗旺斯这么久,还没有参加过任何的祭典或活动,虽然艾里略家人非常热情地邀请她参与,但是她仍然一次也没有参加过,因此她当然也不清楚,普罗旺斯究竟有哪些庆典。
唉,这么回想起来,她以前真的太孤僻了点。
连耘之正好抓住机会,“那么,你来当我的舞伴好了。”
“舞伴?”石衣熏当然是又惊又喜,却又不敢答应,“不……那个……我……我不能参加……”
“为什么?”
由于连耘之看起来有点失望的样子,使得石衣熏连忙回答:“我……那是因为我……我不会跳舞。”
听完石衣熏的答案,连耘之瞧见她似乎很懊恼地垂着头,他笑了,实在无法不想多关心她一点地道:“我教你跳舞。”
石衣熏又是一阵吃惊,难得一脸的慌张,“我……我真的不行。”
因为与其说她不会跳,倒不如说她全身上下没有什么音乐细胞,因此不要说一般社交舞了,她连听着节拍动动身体都不太会。
但是连耘之根本不明白她的烦恼,加紧说服她。
“没问题的,衣熏,你不会跳,那我就教到你会跳为止。”
“可是我真的……真的不行。”
“衣熏,你别担心那么多,届时会有很多的人一起跳,就算你跳得不好,也没有人会笑你的。”
“不是……不是这个问题……”
“那有什么问题吗?”连耘之状似认真地用他那双专注又温柔的眼,注视着她问道,却让石衣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石衣熏苦笑,终于了解这个男人呀,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放弃,况且他这样间她,她的心狂跳得这么厉害,又怎么可能拒绝得了?
“没有……没什么问题……”
听到她这么说,连耘之很开心地道:“那么我们就说好了,那一天我会开车过去接你,你只要去当我的舞伴就好了。”
石衣熏望着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心想,如果时光能够停止……就好了……
接下来的好几天,石衣熏更加忙碌了。
花房的重建正在积极进行中,而花田的临时工人因为庆典之故,来的人数量不多,因此工作也有些延宕。
在这期间,警方又来过几次,但是似乎因为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或目击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