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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你是真的说好吗?”她再问一次,真以为她听错了,所以不可置信地掏掏耳朵。
区傲伦声音平板,但是他幽合的瞳眸却闪着光芒。“我说好。”
另一头立刻传来一阵呼声——
“白玉大哥、白玉大哥!你快过来,聆风大哥他不正常了……”
闻言,区傲论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但是面对年纪最小、孩子气重的冉盈儿,他还是无法生她的气。
不一会儿,白玉——符堤堰便取走冉盈儿的通讯器,简单又确实地问道:“你在哪里?”
冉盈儿则在一旁继续喳呼,但没人理她。
“我人在台湾,等你到了这里,我再告诉你正确位置,还有,你最好带些伤药过来,就这样了。”
区傲伦很快交代清楚。
“伤药?你受伤了?”符堤堰蹙起眉。
冉盈儿则是努力竖起耳朵,贴在他身边听着。
“不多谈,等你过来再说。如果地尊问起我,请转告他,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说罢,区傲伦便切断通讯,否则他一定又会听到冉盈儿的喳呼声。
将通讯器塞回外套里、区傲伦把地板上的血迹擦掉,被子摺好,便留下身上所有的新台币离开。
萍水相逢,他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
上官盼月累得像条牛似的,回到自己租赁的小房间里。当她一打开门,没有瞧见躺在地上的那一道黑影时,心里竟隐隐有些失望。
当然,她绝对不会承认这一点,只当是赶走了一个煞星,高兴得几乎手舞足蹈,忙去走廊底的公共浴室洗完澡,便泡了一碗面吃了起来。
“他真的是混黑社会的吗?怎么留了这么多钱给我?呵呵呵!这算是我救了他的代价吗?”
发现小桌子上的那一叠千元大钞,上官盼月这下又恨不得多几个黑道大哥受枪伤面闯进她房里了。
笑得有点白痴样,上官盼月放下筷子,不忘数数这叠全新的干元大钞,发觉它们竟还是连号的。
顿时,天外飞来一个不吉利的念头窜进她的脑海,让她再也笑不出来。
“这……该不会是他抢银行、还是贩贾毒品得来的吧?说不定早已被警察盯上,不然为什么是全新的,还都连号……”
想着、想着,上官盼月不禁有点乐极生悲起来。
他这笔钱送给她,她还真不敢大刺刺地拿出去用哩!
等等!万—……万一他只是暂时放在她这里,要她帮忙保管,她如果随随便便就给他拿来用,岂不是……
上官盼月平常乐观的时候,她绝对比谁都乐观,但是碰到这么不寻常的事情,她可乐观不起来。
平常的人……一生也难得碰到一次吧?
手上拿着这么多钱,上官盼月忍不住把钱又数了一次,随便拿个塑胶袋装好,放进满是衣物的箱子里,压在最底下,和她的私房钱放在一起。
她心里暗忖,至少……在那人回头向她讨钱时,她能够把钱拿出来,不然……她说不定小命不保。
所以,也只得先搁着了。
快快吃完泡面,夜也深了,上官盼月把衣服洗好之后,就立刻钻进被子里就寝,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士掩,她等他回来找她。
***
一个月后
上官盼月仍是过着忙碌得不可开交的日子。
五点,她急急忙忙的打卡下班,赶到晚上继续打工的PUB,随便地吃了一碗泡面,就换上制服上工。
最近,上官盼月的工作换到了吧台,跟着大胡子老板学调酒。
这……也真不明白,大胡子老板究竟是看上她伶俐的手脚、还是不曾缺席过的全勤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