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打理承租的房子,冀望恩这才有时间注意到自己早就饥肠辘辘,累得不得了。
顾心绪走进大厅,丢了一罐冷饮给他:“拿去喝吧!”
冀望恩喝了口饮料,沁喉的凉爽实在是太棒了:“谢谢你,心绪。要不是你抽空来帮我,我恐怕忙到昨天都还搞不定。”
顾心绪闻言,瞟了他一眼:“不,我没帮到什么忙,倒是你不怕被那几个老女人吃了吗?”
她所指的老女人,就是将冀望恩包围在店门口的那几位虎视眈眈的老人家。
瞧她们活似要将他撕吞人腹,而她这亲爱、和善的表哥却仍然颇有风度地冲着她们笑,她就觉得冀望恩迟早有一天真的会被“吃掉”。
冀望恩大笑了起来:“你放心,你表哥聪明得很,还不至于会被吃得连骨头都没有。”
“那就好,我只是担心没有办法向阿姨交代。”
“你确定不跟我一起住吗?”这二楼的房间还有空的,心绪却坚持另外租套房也太麻烦了。
顾心绪还是摇摇头:“别开玩笑了。要我跟一只好管闲事的老母鸡住在一起,还是免了吧!”
冀望恩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心绪竟胆大到将他比喻成老母鸡?!他也只能无奈摇头了。
“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出去买。”冀望恩的肚子早饿了,他站起身问在沙发上舒服地半躺着的顾心绪。
“看有没有卖便当,我想吃便当。”
“好。”
冀望恩穿上外套,便往楼下走去。
他所承租的房子,一楼的店面在他搬过来之前就请工人重新装潢过,医疗器材也送过来大半,后天应该就会正式开张执业。房子的二楼则是住家,经过一整天的整理,今晚就能够睡个好觉。
冀望恩经过一楼,正准备打开铁卷门,立刻听到剧烈的拍门声:“开门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怎么回事?”冀望恩按下开关,铁卷门缓缓上升。
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等不及门全部打开,便弯着腰钻了进来:“医生,你是医生吗?”
“我是,你……”
冀望恩还来不及阻止,那女人就跪在地上向他磕头:“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她哭得满脸泪水,衣物也肮脏得不得了。在一楼微暗的灯光之下,看得出她真的十分担心她的孩子。
“我知道了,我马上帮他看看。”
冀望恩的专业素养,使得他无法在此时视而不见,立刻引着他们母子俩进入屋内,连身份都没有问清楚。
“对不起,我今天才刚搬来,一楼还没有整理好,你小心走。”他细心地提醒他们,然后转进内室,打开灯光。
“把他放到这张床上。”冀望恩微笑说道,终于使那个女人放开手,将她的孩子放在病床上。
冀望恩这一看,险些愣住。
那个不到三岁大的孩子被打得全身是伤,身上不仅严重瘀青,还有着一道道的伤痕,就连脚踝的部分也有些微变形。
冀望恩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立刻触诊,又差一点被他身上过高的温度给吓坏:“他发烧多久了?”他询问着孩子的母亲。
而她只是哭着摇头,显然连话也不晓得该怎么说了。
冀望思见状,仿佛时光又回到了一个月前……不,他不该想那么多,现在他还是先救人要紧。
他的手并投有停下动作,拿起听诊器,又看看小孩的瞳孔扩张状况,就晓得孩子的情况不妙。
“我替他打退烧针,先把体温降下来再说。”接着,冀望恩便很快地进入一旁的小药房,将针筒准备好。
当冀望恩正在准备的时候,一个影子悄然地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