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原来你的房间在这里。」他随口说了句。
「你说什麽?」容琬璃没听清楚,拿了药箱转回头问。
他探了探窗外,挑起了眉,然後回身走向她。「没什麽。」他说,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她看见他动手挑开纱布,急忙按住他的手。
「让我来。」她说。
他凝视着她。「不怕吗?女生不是看见血,就会昏倒?」他好像认真又好似嘲讽的说着。
她睨了他一眼,回道:「我不会。」然後就接下他手中的纱布,认真仔细的开始为他清理伤口。
说不怕血是骗人的,她只是强作勇敢罢了。
他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温柔的工作着,她处理的非常小心,怕弄疼他似的,连上消炎水也是轻轻的涂抹。他那双眼柔和了下来,欣赏似的盯着她细白的手指看。
「我不是故意和人打架的。」他突然说了这麽一句。
她愣了下,抬起头来,想起了阿三仔那些话。
他盯着她额上的那只发夹,突然感到有些眼热。「以前的朋友遇上麻烦,找上了我,你应该明白,做人是要有些义气……」
不是的,他并没有完全说实话,事实的真相是,伍东懋的父亲以前是以渔船来往海峡两岸贩毒走私为活的,那时他领着一群兄弟海捞了一阵子,狠狠赚足了荷包。
有了钱後,就想有权、想漂白身分了,他当然也和天下所有的父亲一样望子成龙,希望能给伍东懋一个乾净、优良的生长环境,所以当容秉谦与他接上了线後,他就很快的摆脱过去的生活,奋力跻身立法院。
伍东懋虽然不认同父亲想从政的野心,但是身为人子的他还是有份私心,希望老爸此次真能翻身,摆脱那种向下沉沦的宿命。
然任何事情都有黑白两面,当父亲的选举活动在白热化之时,那层黑暗面的对手,便开始不安分的蠢蠢欲动,发黑函、搞破坏……以往父亲手下那群死忠的兄弟,怕他们会做出破坏选情的事情,便找上了对方,当然免不了又是一场打斗,而伍东懋就是听到风声赶了过去,因此才挂了彩。
她柳眉紧蹙,不发一语。
她不懂他所说的话。义气?义气是什麽玩意,那是江湖人才说的话。
在她看来,打架就是坏事,既然是坏事,就用不着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所以说他与她是不同世界的人,是不可能有交集的。
突然他想了起来,那只发夹就是那天派对上,方柏睿那小子送的。
「你头上那支夹子好丑,把它拔掉。」他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容琬璃愣了下,伸手去摸发夹,取下它,摊在手中看了看。「不会啊,我觉得还挺漂亮的……」
「漂亮个头!」抢过发夹,他朝窗口丢了出去。
她生气了,瞪着他。「你怎麽可以把我的东西丢掉?」
「你舍不得?」一股妒意在他胸口波涛汹涌,他明白他配不上她,只有那小子才配得上她,但是他实在没有办法去忍受这样的事实,他想要她,想要她当他的马子!
不是舍不得,-个发夹罢了,没有什麽好留恋的,她生气的,是他的态度,他为什麽总是这样,不顾虑别人的感受,做事冲动又自以为是。
「你很喜欢他?」他的声音乾乾的,很绷。
「谁?」没头没脑的一句,又让她一愣。
他把头别到旁边去,看样子好像在生气。「那小子,方柏睿。」
她瞪着他,小嘴微张,缓缓的,她懂了……
「我喜不喜欢他,关你什麽事?」她用起一贯冷淡的口吻,凝视着他。
他猛转过头来瞪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接着他霍然站起,跨步就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