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的流逝,往往在不经意之中。
转眼间,距离东方令尧成立研究室已经好几个月了。
他果真如冯雪莉所说的一样,时常早出晚归,而且每天回家都累极了,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倒头就睡。
起初伊藤月纱并不在意,她答应过要支持他完成他的心愿,所以她很努力地学习独立,不再什么事都劳烦别人了。
但是冯雪莉的话却让她不安,尤其她刚刚打来的电话——
什么?还没回来?听说这个低气压有可能形成台风,他怎么可以放你一个人在家?他可真放得下心!
是啊!他可真放心,也不担心她一人在家里会有危险。
嗔怨地努了努唇,心里有种不被重视的气恼。
窗外的雨依旧淅沥沥地下,偶尔挟带着强烈的闪电,让人胆战心惊。
床上的丈夫已经熟睡了,头发上的水珠沾满了整个枕头,让枕头几乎一半都湿了,让伊藤月纱有些心疼,也有些烦躁。
他有这么累吗?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样?简直太不爱惜自己了,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她会担心?
“尧哥,起来,你头发还湿着。”她推了推他,想办法要吵醒睡梦中人,这样下去不行啊。
“唔!嗯……”仅仅发出几个没意义的单音,他压根儿没醒转迹象。
怎么回事嘛!竟然对她这么冷淡?以往听到她的呼唤,他都会很紧张、很温柔地问她需要什么,怎么现在变了?
“铃——”恼人的电话声如同催魂般,吵得令人直想尖叫。
”老公……电话……电话啦……”伊藤月纱闭着眼,直觉地伸脚踢了踢身边的位置,希望他去结束这烦人的音响,不料希望却落空。
那该在位置上的人竟然不见了,偏偏恼人的电话铃响像是要夺命般,怎么也不肯罢休。
“喂!”她仍闭着眼,胡乱地伸手摸索。
“喔嗨哟!亲爱的纱纱,该上班了。”接起电话便听见东方令尧神清气爽的声音,听来有些不真切。
“尧哥?”她迷迷糊糊地问。“你在家打电话给我做什么?有事进来讲嘛,我好困喔!”
她随意地放下了电话,继续将自己埋人棉被堆里。
不一会儿,她的手机又开始响起。
“喂!我是月纱。”几乎一夜没睡,睡眠不足的火气让她想扁人,可她还是尽力地撑起疲累的身子维持基本礼貌。
“纱纱,是我,我在医院,别挂电话了。”东方令尧的声音中有些爱怜,还有些笑意。
成立研究室后,他从主治医师退居成了约诊的医师,每个礼拜排了几天时间到医院看诊,其他时候都在研究室里致力研究工作。
不过,他没因此而忽略了娇妻,这段日子来伊藤月纱的“成长”和独立,也是有目共睹的,他才稍稍放了心。
只是长久以来的关心说断就断那是不可能的事,现在换成是他有空没事就常打电话给她,了解她的现况。
“嗄?你在医院?”伊藤月纱摇摇混沌的脑袋瓜子,尽力理解他说的话。
“小懒猪,还困啊!看看现在几点了。”他话中的笑意更加浓厚。
伊藤月纱顺着他的话往一旁的闹钟望去——
“啊!不可能的,是闹钟坏了吧!”她尖叫后,水眸又转向一旁的咕咕钟。“啊——”
“呵呵呵,壁钟也坏了。”东方令尧似乎早就猜想到了她会有的举动,忍不住大笑地替她回答。
听他的笑声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别笑了,都十一点多了,我迟到了啦。”她没忘记自己是老师的身份,赶紧由床上爬起。
“别紧张,我已经替你请了半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