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点责任感就好了,那也不必扛著铁夜山庄,日夜操烦,导致现在这种局面——还要负责另一个女子的性命。
「快说啊,我们……你那匹笨马不知道够不够聪明,万一……万一它想不开,我们就死定了。」封静心急道。
「你都说那匹马笨了,还指望它突然变聪明吗?」
若不是笨马,怎么会蠢得走到悬崖边吃草呢?
唉!想吓死人也别用这种方法呀!
「我试著敲开後面的门板,你注意跟著我行动。」段驭飞认真地说。
生死关头耶!封静心当然不敢开玩笑了。
「我知道了,你……小心点。」怪了,这个人怎么越看越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面似的。
两人转身向後,段驭飞点点头,运了些力,突然往前一推。
那马车厢的後门板应声而裂。
「快跑——」
就在同时,他动作迅速地拉著封静心立刻跳离那马车。
而那匹马似乎受到了惊吓,仰天一嘶喊後,发疯似地往前跑去——
「等等……马……马大哥……马——」段驭飞儍眼了。
他和封静心就这样看著那匹疯马在他们面前表演跳崖——
「啊——」封静心受不了这恐怖的画面,躲进了他怀里拚命尖叫。
段驭飞只感觉一阵头痛欲裂!
不知道是宿醉的结果,还是一早就刺激过度呀——
铭铭铭
「不、会、吧!」
当他们好不容易从疯马跳崖的噩梦中惊醒过来後,在看清了自己现下所站的位置时,段驭飞和封静心异口同声地讶叹。
眼前荒凉一片,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放眼望去,除了山和树木、野草外,根本没有其他东西。
老天啊!他们……他们究竟到了哪里?
彼此互望一眼,都很想从对方眼中找寻出答案,偏偏两人眼里都充满了问号,谁也无法解释现下的情景。
「到底……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封静心率先开口,她完全无法接受现况。
「我也想问,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段驭飞欲哭无泪。
一夜之间,竟然改变了这么多,他像是被丢到了另一个世界。
就说喝酒容易误事,这下可真是报应。
「靳姑娘,我可否请问你,这到底怎么回事?」他有气无力地问。
「靳姑娘?」他怎么这样喊她?封静心的心里可疑惑极了。
「你不是说你叫靳心吗?」
封静心眸儿一转,思索著:大概是她睡意甚浓,口齿不清的关系,他才将「封静心」听成了「靳心」。
这样也好,从决定逃婚、偷天换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不再是封静心了,当然更不再是那才华洋溢的才女。
现在起,她有了个新的名字——靳心。
「是啊,我是叫靳心,只是……只是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刚刚自己说的。」
「喔!」
「喔什么喔?我问你我们怎么会在这里?」真是的,这么迟钝,害得一向温文的他都要发脾气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都该怪你那匹笨马啦!是它带我们来的,你该问它才对吧。」
段驭飞发觉跟她说话很累,她的话总是摸不著边际,实在让人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算了。」真是败给她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我这样问你好了,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马车上?」
「我……」封静心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说。「我想离开邹……离开那里嘛,可是天黑了,所以就……借用了你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