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观音寺回来后,戏蝶就躲在房里,连晚膳都要人端进来。
她倚坐在窗前,单手托着香腮,凝视点点繁星及那弯明月。
想起那总教她心惊的炽烈浓情,她心中浮起困惑及不确定感。
姊姊说,男人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一名女子,就表示他无可救药的爱上她。
他……真的很喜爱她吗?会吗?
这时,一抹蒙面黑影急速地掠过窗前,跃上屋顶,她立即跑出门,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飞过品芳斋后院屋瓦,追逐到处理茶叶的大院前。
黑影停了下来,出掌袭击她,戏蝶只得运起气,专心以对。
两人赤手空拳对了十多招后,各站一方。
“闯入原家,目的为何?不怕原振风抓你治罪!”她双手敛后,不动表情地偷偷握紧发疼的掌心。
这人功夫不弱,看来她很小心应付才行。
黑衣人哼了一声,单手击向她,她击掌化解他的八分力道,旋腿攻他下盘。
黑衣人随手抄起一枝枯枝,凌厉的攻向她,戏蝶闪身巧妙躲过,顺手取下半枯的柳条,运动真气舞动软骨柳枝作为武器。
两人皆以树枝为武器,黑衣人挥动枝急速无比,宛如手执上好兵器;她手握柳枝,借力使力让柳条化为手上的软剑,刚柔并济地化去对方的攻势。
两抹交手的身影又快又急,令人眼花撩乱。
黑衣人突然提掌直劈她的心口,她单手持柳条如软绳的缠上他的手臂,迎上对方的眼瞳时,心头一惊,松了手。
是他!
黑衣人因她突然松了力道,只能急急收回七成力,其他力道便随着掌风落上她的肩头,令她承受不住地重重跌坐在地。
分明就是原振风嘛!
戏蝶揉着发疼的左肩头站了起来,虎虎生风走向黑衣人,用力扯下他的面罩。
“果然是你!”她气得咬牙将面罩甩到一旁。“原振风,你好样的,伤好了就骗我出来试试身手,非得让我再度躺在床上你才开心!”害她以为有飞天大盗潜进来。
“没事吧?”他关心地跟在她身后,刚才那一掌虽轻,但被打中也会有瘀伤。
她倏然停步转过身,“怎么会没事!”她负气地踹了他一脚,掉头就走。
她下手力道挺大的,他顾不得痛,连忙跃身挡在她面前,阻止她继续向前。
“麻烦让让,我要回房睡觉。”戏蝶横眉竖眼,一脸不悦。
原振风好不容易有机会见她,生怕这一让路,他们就此形同陌路。
“这几日,为何见到我就走?还有,咱们的婚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她的眼眸不自在地瞟看别处,吞吞吐吐道:“我……还在考虑当中,别……逼我。”
“戏蝶!”他阴郁的神情摆明不接受她的说词。
“我好想睡觉喔。”她打了个哈欠,想借以逃开暧昧的气氛。
原振风因她躲避的行为与语气气得额上青筋浮现,趁她不注意点住的穴,抱着她跃上屋顶。
“你想做什么?”她紧张地问。
“唯有这样你才不会逃走。“他抑郁不快地皱起眉头。“再过两天你就要回宫,我的时间有限啊!”
见他烦恼的模样,戏蝶不由得想起朱凝雪对她所说的话。
她觑了他一眼,细声问:“练武的男人在情感表达上会笨拙点,是吗?”
“我听不到,你可不可以说大声点!”他心烦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口气不甚佳。
戏蝶低垂小脸,呐呐续道:“嫁了人,丈夫容许我到处游山玩水,允我练剑吗?”白净的小脸飘上淡淡的红霞。
原振风总算听清楚她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