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来,“我与孩子的娘在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为我们订了亲。待我岁数渐长,对这桩亲事也很反感,可是就在我十六岁那年,见到来家作客的少妹,喝了她首次为我泡的茶时,在水雾茶香间发觉她挺美的,不知不觉……”说到这里,老人家脸色泛起淡红,说不出令年轻人见笑的话来。
戏蝶了然一笑,接下话,“就不知不觉地迷上伯母。”
“是啊!我那夫人虽然啰唆了点,但年轻时可说是大美人一个,要不是早订了亲,她可能未到及笄就被别人被抢走。”
“伯伯很珍爱伯母喽!”
“那还用说。”原昱得意地着。他对妻子可是忠心不二,从来没有想纳妾的念头。
她好羡慕原氏夫妇,若父母还在世,一定像他们这般恩爱吧?
“那小子有事两天都没回来,小蝶想不想他?”
“嗯……我……”她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他最好不要出现在她视线内。
自从那晚,趁她头昏脑胀吻了她之后,原振风俨然成为她的恶梦,让她这几晚睡得很不安稳。
原昱见她不知如何回答的模样,他为两人再斟上茶,“这几天,我总觉得那小子言行举止有点不对劲,在他出门时还交代我好好照顾你。你说,他会不会迷上你了?”
“不可能!”她斩钉截铁断言。
原振风以戏弄她为乐,哪有可能为她放下感情?
“我可是过来人,儿子又是我生的,我看很有可能喔!”原昱抚着胡子并未错过她愁眉不展的表情。
“但……我和他……这该怎么说?”她扭绞衣角,生怕用错词汇伤了老人家的心。
“我知道我那儿子不太会哄女孩开心,甚至没什么表情。可是,他居然会关心你,可见这孩子很在意你。伯伯难得帮他说话,你若不嫌弃,与他好好相处,好吗?”
原昱的一席话令她颇为为难。说好,怕自己就这么被婚姻绑住;说不好,又怕伤了老人家的心,她心头挣扎着,这该如何是好呢?
“我——”
正当她要开口时,一位茶行小伙计神情慌乱的跑进来。
“瞧你慌慌张张的,有什么事?”原昱不悦地问。
“老爷,少爷身受重伤,被人送了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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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蝶听到原振风受伤的消息,立即修了一封信要妙妙快快入宫交给朱凝雪,请太医院资深的老太医前往品芳斋。
“太医,我儿子……”爱子心切的杨少妹尾随在老太医身后,一脸关心。
“原大人左手臂上的伤口已止了血,多休息几日就行了。”老太医写了一帖药方给她。“请夫人到药材行抓三帖药,每日喝一帖即可痊愈。”他背起药箱,坐上马车,向原氏夫妇及戏蝶告辞。
戏蝶扶着杨少妹再次来到原振风暂居的客房。
杨少妹心疼地看着儿子的睡容,泪水盈满眼眶,“这孩子从小习文练武,难免会受点伤,但这次他手臂上的伤口深到见骨啊!”
戏蝶柔声安慰,“伯母放心,太医不是说过,原大人身强体壮,只要定时喝药、换药,多休息几日就能痊愈。”
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对他的伤口感到忧心。
他不是武状元吗?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杨少妹偷偷觑了若有所思的戏蝶一眼,瞧见她小脸上掩不住的担心,心头浮上个计划。趁儿子受伤期间,将这丫头强留在他身旁照顾着,搞不好能增进他们之间的感情。
好,就这么办。
杨少妹以袖拭泪,“我怕丫环们不细心,小蝶,这几天麻烦你帮他更换药布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