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怒斥一顿之后,将在场百余人尽数安排到诸多事务烦杂而且还要经常跟底层百姓交流的职位上,自己拂袖上马而去,丢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吕涛几乎笑爆肚皮,暗叹老爹这一手虽然出于随心所欲的本性,却也是玩得漂亮之极,竟趁着这帮人表示“愿凭所命”的当口,顺着他们的话,还当真“有所命”了,只不过是让他们去“体验生活”而已。这一下,那些繁琐的事务,足够让这些平时养尊处优的人头痛一段时间,再没有精力挑三拣四,自己也跟着耳根清净了。
担心自己忍不住要爆笑出来,吕涛勉强安抚两句,上马闪人。
没一会,玄菟马远远抛开出迎的人群,吕涛转头看看离得远了,顿时放声狂笑。他对世族一直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他们,不免有些放不开手脚,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这一下吕布出手,怎能不让他暗自叫爽。
周围飞浪骑亲卫们,除了魏越几个贴身的,其余的哪里知道这位小将军在笑什么,若非平素见惯了他莫不名其不妙的举动,只怕要通报吕布了。
“小将军可知,其虽胸有大志,然谨慎过矣,诚不如主公率性而为。此次之变,小将军恐不能辞其咎也。”一人在后边慢悠悠说道,却是驱马赶上来的郭嘉。
吕涛一愣,随即默然。他自己也已经发觉,自己似乎对历史有着一种畏惧感,言行之间,顾虑的东西实在太多,难免有些缩手缩脚,以致有时候犹豫不决拖泥带水。这可是为人主的大忌,这些大族们的气焰,多少因为这样而被助长。然而知道归知道。他却一直不能摆脱这种束缚,生怕一不小心错走一步。也许吧。有时候,知道得太多,也未必是好事!
郭嘉赶上吕涛,貌似不经心地说道:“小将军将可及冠,诚宜自领一军,统率一方,亲历战阵。以养果决之气。并州根基之地,当此天下纷乱之际,小将军可往!”
吕涛心头豁然开朗,拱手道:“谨受教!”
总是呆在父母羽翼之下的孩子。终究不能成人,温室中的花朵,难免经受不住太阳的热情,离不开父母雏鹰,即便长大了。也不能展翅尽情翱翔。自己,也该是学会独挡一面的时候了,并州,或许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吕涛心下有些伤感,这么多年身在吕布护翼之下。他却有了诸多的依赖,想起终究不可能总是和父亲呆在一起,不免有些神伤。
郭嘉见吕涛似有所悟,欣慰地笑了。
他和吕涛,却是介于朋友c从主c长幼之间的复杂关系。当初他自己也还是个热血少年的时候,就被吕涛的大志和才华打动,认定为可以成就大事并值得自己辅佐的人,他一直在期待着这小将军的长大。这几年来,他亲眼目睹吕涛从一个总角小儿到一个翩翩少年的转变,所受震撼很多,吕涛就像当初第一次见面一样,不断给他制造惊喜。虽然如此,随着了解的加深,他也从这小将军的身上,看到许多缺点和不成熟,虽然这些东西并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变,但是对未来充满期待的他,却真的希望,这个自己内心确认是真主的人,能够早日完成蜕变,以完成那一个势必千古传扬的理想。
吕涛沉思片刻,回过神来,仿佛已经丢开那些伤感,呵呵轻笑,道:“奉孝可有佳音?”郭嘉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冒出来,之前的提醒,想来不过是顺便而已。
郭嘉微微一笑,指着南方,道:“交州旬日可定,其非佳音而何?”
吕涛猛然抬头,问道:“刘伯安?抑或士威彦?”
“兼而有之!”郭嘉点头赞许,说道,“九月二十,刘伯安自长安来襄阳,请见主公,闻主公北上,遂候于襄阳,至今十有一日,自朝至暮,皆立于州牧府门外,风雨不改!九月二十五,吕硕义自交州归,言士威彦因借其口传语主公:‘交州贼多,老朽无力保全,愿将军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