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来攻,他首次承担守城大任,有些不放心,也想吕涛在一边参谋。
至于吕涛的安全,他倒是不担心,不说自己和飞浪骑,便是吕涛自身的武力,那也是不能小看的,他之前和吕涛也经常对练,深知这侄儿虽然年纪小小,但是却天生神力,武艺诡异无端,谁要是看不起那只有倒霉的分,是以很放心邀请吕涛一起上城墙。
吕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想到数万大军来攻城,内心便有些热血沸腾,早就擦掌摩拳了,只因张辽是主将,自己不好擅自行动,勉强按捺下来。现在听得张辽邀请,大喜,笑道:“仲父之邀,敢不从命!”
吕涛嘿嘿直笑,翻身跃上战马,接过亲骑递过来的长戟,道:“仲父请!”
张辽见吕涛跃跃欲试兴奋不已,不由失笑,道:“小子何情急耶!”他随吕布多年,看着吕涛长大,对吕涛有着类似父兄的感觉,偶尔也会骂上两句。
见吕涛嬉笑不语望着他,张辽摇摇头,朗声一笑,翻身上马,一头当先望南城墙方向而去。
来到南城墙,众人下马上城,聚到城门楼往外看,但见数里外一片漫山遍野的西凉铁骑黑压压向这边杀过来,刀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转眼之间,西凉骑军已经到数百部之外,迅速地分成三队,左右两队各自占据要点,虎视宜阳。另一队堪堪来到宜阳射程边缘,驻马站立,当头一员将领出列在前,远远地冲宜阳骂道:“吕布小儿,无胆匪类,可敢出城一战耶!”
正是董卓的弟弟,飞熊军骑兵主将,董旻董叔颖。
张辽见董旻跳出来乱叫,与吕涛相对一笑,不加理会。宜阳城头上没有任何声息,士兵都躲在女墙后面作着战前的准备。
这段时间张辽的整训工作没有白做,五千军士逐渐地融为一体,投降过来的原牛辅部士卒也渐渐忘记了自己原来的身份,对荆州的认同感正在上升,倒也不怕军心不稳临阵倒戈。
这个时代的士兵大多没有太强烈的归属感,战败投敌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大多情况下只知道盲从将领的命令,谁能让自己吃饱让自己更好的活着就跟着谁。虽然西凉兵大多来自西凉之地,多少有些眷恋家乡,但是在这样战乱频繁的年头,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那才是王道,或者家人正在眼前遭受威胁,否则一般来说都不会考虑那么长远的东西,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刻自己是不是还能够呼吸新鲜的空气。
董旻见宜阳城上没有任何反应,甚至沉静得有些诡异,不由心下有些发虚。他远远望着城门楼上高高树起的写着一个硕大的“吕”字的战旗,回想当初洛阳城下吕布纵横的身姿,脊背微微发汗,勉强辱骂片刻,心虚地退回阵营。
飞熊军这支骑兵在宜阳南占据要点,时刻警惕宜阳的动向,为后续攻城主力做掩护。
没多久,董卓带领大部队赶到,漫山遍野的西凉军铺满宜阳南方的大地,所过之处尘烟滚滚,极为壮观。董卓已来到,当即命令部队留一部分人就地扎营,其余准备攻城事宜。由于前段时间就已经开始左手准备攻城事宜,因此董卓很快准备好,他盛怒当头,命令李傕开始进攻。
李傕被指定作为第一波攻城的主将,暗叫倒霉,望望城头那张血红色迎风招展的“吕”字战旗,硬起头皮指挥队伍开始发动攻城战,自己远远躲在后面,让亲兵将自己重重包围,生怕吕布突然冲出来。
李傕原本不是怕死的人,也颇有几分才能,然而与孙坚在梁地的一场大战,却生生将他的勇气打掉了,从此留下巨大的阴影,如今面对吕布,他自思孙坚不过吕布手下一介太守,率领的军队又多是新兵,尚且把自己打得那么惨,那么比之孙坚名声不知道更胜几何部下多是勇悍之卒的吕布,自己只怕没有几个脑袋够砍了。
志气已夺的李傕,已经不是原先那个久经征战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