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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说的貌似有理,可是那语气里却充满嘲笑自己胆小的意思,心下颇怒,只是自知武力不能相比,只得忍住,道:“今敌踪未明,我军不利林战,须谨慎行事!”

    华雄翻个白眼,道:“将军何怯至此邪?我将士百战精锐,忘死舍生,岂些须左道能害尔?若迟疑不决,不若速退!”

    张济见他说得越来越不像话,当下也不和他多说,视同透明。

    华雄正要发作,忽然发觉异样,忙侧过头,便见一支冷箭擦着面颊射过,“夺”一声钉在路边一棵硕大的树上。华雄不觉背脊生凉,他实在想不到敌人竟然就在自己的旁边,而斥侯竟然全然不发掘,当下令人搜索。搜索队刚派出,便听不远处有人一声大笑,扬声道:“将军果真骁勇,项上首级收缩如电,较之龟鳖,胜之远矣!”声音渐远。

    华雄大怒,指令士兵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奈何搜索队前进不过几步,对面无声无息飞出来几箭,连续点杀数个兵,搜索队大恐,不敢前进,等到华雄亲自上前,对方早已没有了行踪。华雄气得七窍生烟,心胸几乎爆裂。

    好不容易平下心的华雄山前要和张济说话,却见张济手中拿着一方布帛,正在看着,隐约可见自己名字。华雄正在气头上,也不管什么上司不上司,劈手夺过,道:“何物?”张济大怒,叫道:“尔意欲何为?”他身为主将,华雄就算无礼,就算看不起他,就算跟他闹别扭,他也能够忍受,但是现在华雄当着士兵的面抢他东西,那就是另当别论了,要知道军中的主将如果权威受到挑战,那么对这支军队而言那将是巨大的隐患。华雄这番行为,实在是最大限度的挑战张济的心理底线了。

    “又待何如!”华雄冷冷望一眼张济说道,言毕不理会张济,低头看那布帛。张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华雄鼻子连连几个“你”,却始终“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华雄一扫哪布帛,面色大变,再细看一遍,顿时张口怒骂:“赤帻小儿,欺某至此,某如不寝汝皮食汝肉饮汝血,誓不为人!”咆哮着冲回自己的队列,点起他亲自带领的三千余飞熊军铁骑,要冲到前面和孙坚拼命。张济在前边见了,暗自发笑,你不是要看么,给你看便是了,何必抢呢,如今却为何要这么生气?活该!

    原来那布帛上却是孙坚的亲笔书信,就带在刚才射向华雄的那支箭上。信中密密麻麻地写道:“坚至张将军足下:坚昔时并董公,随车骑将军司空张公,西进讨章等,幸与将军一晤,斯时不知华氏竖子何人。自章等顺从,坚自归乡里,一别数岁,犹将军之威。今坚奉命往宜阳,与董公会梁东,坚知董公威名,乃暂避锋芒,东走阳人,此心切切。不意将军南来,从坚之后,颇有责难之意。坚愚钝,未知何以见罪,彻夜惶恐,有心望风而归,奈何吕荆州委坚以重任,不敢或忘,勉力妄想,欲逆将军威仪。坚闻将军之南来,统领狼虎数万,心实惧之,又闻董公以小辈华雄者以监,实有惑焉!将军之从董公,尔来十又几年矣,功劳赫赫,闻者避易,何以令小儿为副,以弱将军之威?华雄何人,坚实不知,唯闻其人颇青面獠牙,故见之者心惊,不意此儿不以为耻,乃自诩勇悍,横行军中,视将军同孺子,窃为将军恨之!坚不才,领此微弱之师,欲逆将军于阳人,颇多恐惧。然自闻小儿形状,区区愿为将军图之,早晚当持其项上溺器,献诸将军案前。当年一别,而今人事已非,各为其主,愿试将军锋锐,但乞怜之。至于区区小儿,岂足道哉?临战惶恐,心旧友,谨拜辞以闻。江东坚白。”

    张济自然能够从这信里看到孙坚对自己的嘲讽,但是问题在于华雄,并没有多少知识的他只能粗略的知道信的大意。华雄能从信中看到孙坚无限的拔高张济,而对他华雄则是不屑一顾,鄙视之情,流露在字里行间,将他华雄当成一个小丑看待。华雄自视甚高,什么时候被人这么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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