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了对星子给她的吗?因为是春夜的星子,才这样温柔吗?
「公子,您该不是被我的样子给吓傻了吧?!」对上那双睁大的眼,她心理并没有太多的起伏,她一直都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她的。
眼前这名公子,气质儒雅,面如冠玉,五官端正。一对剑眉在儒雅的脸上,增添了傲然英挺的气度,一双星目,深邃有神,怕是要叫多少姑娘迷醉在那潭眼眸中。她……当然是不会迷醉在其中。
她不再是豆寇少女,也过了作梦的年纪。不!该说她从未有过情窦初开的情怀。她不知道如果自己是张绝世的容颜,会不会在众人的追求中,动了凡俗之心。可她是长成这样,而且向来心如止水、平静无波。她不知情爱为何,也不好奇情爱为何,她过的好好的,不是吗?
眼前男子虽是英伟俊秀,也一样不让她心动。她只觉得这男子正是因为自己长得好看,才会受到这么大的震惊的。
她轻笑。「你昏睡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醒来,我就不再留在这儿吓你了,你好好休息吧!晚一些我熬好药再给你端来。」她说得真心诚意,倒是真的不愿吓到他才离开的。
她俐落地收拾好东西,轻点着头,转身离去,走得有些快,至少对岳瑁来说,这姑娘走得太快了。虽然他已醒来,可头还昏昏沉沉的,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姑娘到底是谁?
只这么几句话,几个动作,就让他迷惑不已了。
是他在作梦吗?可为什么溢出的药香这么真切呢?
头好痛,他不由自主又晕了过去。
☆☆☆
岳瑁昏昏沉沉,时睡时醒的过了好几天。每每他醒车时,床边已经摆好了温热的菜饭和汤药了,鲜少有机会让他碰到那姑娘,往往他所看到的,只是一张字迹娟秀的字条,上头简单的写着四个字「一切自理!」
面对快让他握破的字条,他不禁有些优格。
那天明明就让她的胎记给吓到的,可那双美目却也同样真实地震动他,怎么可能有张睑同时出现极丑和极至美呢?记记中,女子的态度怡然自若,动作轻盈优雅,根本不像是受到咒诅一般。
是他看错了吗?时间越久,他就越怀疑那胎记只是自己的幻觉。
他环顾四周,简陋干净的房间陈设着好几排的书,淡淡地混着书香和药香,周围的气息,是温暖宜人的,他好喜欢这味道的。这味道教他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舒服和平和,就像她那双眼一样。
没有察觉到自己略微上扬的嘴角,他一径地溺在自己的思绪中。尽管这几天,身体依然疲累,心中却是难得的闲适和自在。这房间没有熏燃什么特别的香料,可就有股子味道让人松弛安心。
药草的香味越来越浓,他起身,想看看那位姑娘是不是在熬药,他还没好好谢谢她……也还没仔细看过她呢?想确定那胎记是不是他的错觉。
起身有些急,软弱无力的双脚,才走了两步便瘫跌。
「啊!」脚痛得厉害。
「怎么了?」少女迅速的从外进来,盘好的发髻有些松滑,脸上有几抹黑,想是刚才生火时弄上去的。左脸的胎记,清楚得有些残酷。
正午时分的阳光,丝毫不留情面地照着姑娘脸上的胎记,一片焦黑蹑咬住清秀的脸庞,死也不肯放手,还隐隐浮肿,既吓人又嚅心。
即使已经看过那胎记,他还是有些受惊,回过神后才察觉自己的狼狈--跌落在地,加上一副惊愕的呆状,他的脸不觉有几分红。
「你没事吧?」她搀扶起他,对上他的是那半边清秀的脸颊,明眸似水,细长的睫毛低垂。她的肤色不算特别白皙,肤质却是光洁无瑕,细细发着汗,微微透着红,隐隐溢着少女的幽香。
就算不是个美人胚子,她原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