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压力着实少了许多。她已经数不清自己拒绝他几次了,大胡子上辈子八成是一只打不死的大蟑螂!
她每次板起脸不理人,他就是有办法激到她大声骂人说话。
黎晓宁揉了下自己的脸颊,强迫自己的嘴角上扬四十五度,她可不要让沙老大和佩蓝妹妹看出她有一丁点的忧郁。
黎晓宁用力地拍了两下门板,提醒里面的那对鸳鸯收起任何不足为外人观赏的行为。她推开门,大刺刺地走进室内。
“老大、佩蓝妹妹,我来了!”雀跃之情溢于言表。
沙家驹看了她一眼,不痛不痒地问了她一句:“你那么高兴做什么?捡到钱了?”
“没错。前些日子,有个留着大胡子的凯子被我削了一万元。”黎晓宁左右张望着。“佩蓝妹妹呢?”
“设计师在帮她弄头发。你也太没良心了吧,倪大维才一出国,你就快活到这副德性!”沙家驹抽了一口烟,拉松自己的衣领。
“拜托!倪大维又不是我的什么人,谁规定他一离开,我就得板着一张脸,挂出一张如丧考妣的面孔。”黎晓宁翻了翻白眼。
“我宁愿看到你如丧考妣的样子。”一处更衣室的门被推开来,穿着正式西服的倪大维潇洒地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
“你!你!干么这么早回来?”黎晓宁指着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谢谢你的欢迎。”倪大维无奈地对她摇摇头。
“台湾空气差、水质又不好,你是回来找死的吗?你为什么不多陪陪你妈,你这个不孝子!”黎晓宁指着他的鼻子鬼叫鬼吼了半天,黑白分明的精灵大眼却在他的身上打转。
倒三角形的强健体格穿起三排扣的伴郎西装,倒是挺有型有款的。
“看来你对于我的提前回国,表现得相当雀跃。”倪大维走大她面前,很不客气地用手肘勒住她的脖子,顺便把她勒到他的身边。
“喂,我跟你有仇吗?放手啦!”黎晓宁的脚狠狠地踩了一下倪大维的脚板。
一旁吞云吐雾的沙家驹,咋舌地看着倪大维风一般地把那株变种辣椒搬开他的脚板,然后低头吻住黎晓宁那张进门之后就没停过的嘴。
倪大维边吻着她,边把两人移到更衣室之内,门一关,挡住了沙家驹的观察视线。
“变态!你一定要在外面表演吗?”黎晓宁捉了个空隙,使劲地推开他。
她脸没红、气没喘,不过手倒是结结实实地拧了倪大维一把,满意地看着他龇牙又咧嘴。
“你下次再乱打人,打一次就罚一千块外加一个吻!”倪大维火速地捉住那只犯案的罪魁祸“手”,转过她的身子,让她的背紧紧靠在他的胸口。
更衣室的大镜映出两人依偎的身影,黎晓宁却不自在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从没和哪个男人这么亲密过!
倪大维低头轻啮了下她的耳朵。
“想我吗?”
“想你个大头鬼啦!我高兴得就差没到街上裸奔庆祝你离开……”黎晓宁说话声音突然消音。她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她居然觉得被他这样抱着很舒服!她睁着一双圆眼,瞪着镜中那个表情开始狰狞的女人。
黎晓宁用力地甩了下头,手肘直觉地向后一撞,听到他一声闷哼。
“亲爱的,你现在欠我一千元了,还有这个!”
声音状似温柔的倪大维一手扳过她的脸颊,倏地攫住她的唇,任她极力抗争,他就是有办法突破重围入侵她的领域。
攻防之战在不知不觉中转变成激情的缱绻,她的手搂住他的颈项,他沿着她的颈项亲吻而下,在她的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粉色烙印。
黎晓宁低呼一声,迷迷蒙蒙地睁开眼,镜中那两道色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