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麽人间奇景处处,她瞧著也不过如此。
举目望去,泥土焦黄、树木乾枯,只有那颗猛烈的火红太阳还算是较为瑰丽的色彩。这里,没有让人为之一亮的风景异色。
女人国至少还有些色彩斑斓的树木、花卉。
沙红罗伸长双腿,将光裸的脚尖整个浸入水里,若有所思地拨弄著水波这就是思乡之情吗?
可笑!她不觉得自己会怀念那样的一个地方。
她只是心烦,心烦自己这条可能会早衰的红颜命。
「该死的白芙蓉!」沙红罗忍不住咒骂出那千篇一律到达她都嫌无趣的话。
说什麽清晨日出时可以感受到与自己有关的古鼎方位,那些话拿去骗鬼啦!
行走了五、六天,离京城己不是太远,她却从未感受到鼎的方位。
不过,她反正早已经拟定好了计画。
沙红罗得意洋洋地踢踏著池水,丹红的指甲轻拂过自己的唇办。天生丽质,不该拿来自弃,先前那两个女人不也利用了男人达成目的,她又何必费心寻找其它方式呢?
这里不是女人为政的女人国,这个烂地方,是个男尊女卑之地,女人只要懂得温柔,笨一点也可以过活。范青青那个傻丫头即是一例。
她学不会什麽温柔,不过利用人却是她从老娘那里学来的必杀绝招。
她娘不渔不猎,她们却始终鸡鸭鱼肉不断;只要她娘摆出那种无法让人掌控的美丽神态,男人们可以前仆後继地为她们效命。
沙红罗弯下身,就著湖面端详自个的姿色。艳冠群伦自是不可喻,不过……唇,太苍白了些。
她用力地咬住唇瓣,直到它赤红如血!
远方的嘈杂声让她皱起眉,听来还真像是女人国那群乱叫的母鸡。
绿竹屋的那几个女人就不会这样。爱说话的范青青,声音至少还算悦耳的;更遑论范青青有一张会让所有人不管她做了什麽都会原谅她的可人容颜。
「这是我要的——」
「是我先看到的!这种价钱,你买不起。」
呵!敢情这群女人是为买东西而争执?在这样一座森林深处?
是什麽稀世之宝让她们如此趋之若骛的?沙红罗心念一转,飞快穿理好鞋袜。
倘若那东西不错的话,她或许可以把它们抢过来!
她往嘈杂声处跑了几步,脚踩上一块大石,恰好可清楚地看见一群女人围成一圈你推我挤著。
沙红罗眯起眼,倾身向前。她们究竟在抢什麽?好想凑上一脚呀……
「啊——」
「掉了!」
女人们尖叫著,纷纷蹲下了身,沙红罗的眼珠子却差点掉了下来!
稀世珍宝指的竟是一枝平平凡凡的银簪?
是她的眼睛有问题,还是她们精神有问题?沙红罗睁大美眸,目光在女人们与银簪之间流连著。
银簪的刻工,她是看不甚清楚,不过终究只是一枝银簪嘛。土包子一堆!
滚到地上的银簪很快地被人拾起,然後又是一阵争吵。
「我的——」
「是我的!」
「各位大姐们别吵了。」一个好听的男声在尖锐的女声之中异军突起。
沙红罗交叉著双臂,讥讽地等待女人国争风吃醋的戏码在人间上演——又是为了男人。
莫怪她嘴角的笑意太轻蔑,这场景她在女人国看多了。
男女数量相差太悬殊,什麽怪人都可能被捧上天。被这群妇人簇拥著的男人,想来也不是什麽好货色。
沙红罗瞄了一眼那个弯身而下的身影,瞧不清长相哩。
她扶著树干,轻踮起脚尖,就在那群女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