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什么事?我们又不是大善人!陪她走了整整七天,我们够仁至义尽了。」
「对呐!」立志要吃香喝辣的杜少君闻言精神一振,双眼有神地看著爹:「我们一来没跟她收车马费,二来也没听她说找到东西後,要分我们一杯羹哦!爹,我们现在就去找她。算帐。。」
「找她干麽?」杜云鹏神情得意地朝女儿眨眨眼,好整以暇地从随身布包里撕了片肉乾到女儿和自己的嘴里[现在是她有求於我们。我们只要坐在这等她回来,再把条件和她谈清楚,那时,还怕不能吃香喝辣的吗?」
嚼、嚼、嚼嚼、嚼嚼嚼肉鲜味美。
疲累了一天,小歇的感觉真好!
[爹真是聪明——这就叫守株待兔吧?:」杜少君感觉自己暖和不少,喉中的不舒服也因为喝了口水而舒服了些。
[这里离京城少说也要十天,收她个一锭黄金也不为过——她身上穿的那件黑色丝衫及手腕上那只黑石玉镯足够买下半个村庄了。」杜云鹏在脑中盘算著未来该有的花费。
四处旅行了这麽多年,也该走下来让孩子有个遮风蔽雨的地方了。
自己成名得太早,十五、六岁就以画作名满天下—所以深知成名之苦无法拒绝各地求画之人,因此他一度对画画视为畏途。
一个画者若不能尽兴画自己想画的东西,何必要画!
因此,在兄嫂过世的那一年,他便带著五岁的君儿,开始浪迹天涯。
因为兴趣而绘画,对他而言自然是件乐事——但是,一个不再让画作流出市面的画者,生活方面自是拮据了些。
「一锭资金可以让我们买间小屋子,住个一年半载的。」杜云鹏轻拍箸孩子的背——君儿该开始跟著先生上课了,长安有学识的人毕竟多些。
「屋子要有火炉。」杜少君嘟哝了一声,把手缩到爹的颈子里取暖。
「好!再跟那女人加收一锭黄金,因为她害我们忍受半夜的刺骨寒风。」他信誓旦旦地说道。
「有了两锭黄金,她干麽要找我们?」她又咳了两声,不客气地戳破他的美古歹。
「是喔。」杜云鹏笑得有些腼腆,清亮的眼像个十来岁的小伙子。「虽然我们父女文武双全,才貌兼备,但是也不是每个女人都识货。两锭黄金,她可以找十多个人跟在她身後敲锣打鼓了。」
「爹就是太乐天了,所以我们现在才会睡在这里。五岁那年,你带我离开故乡时还夸下海口,说你什麽工作都能做,没想到最後竟成了收妖道土。」杜少君打了个大呵欠—一脸的不以为然。
「那是因为你每次都破坏我的工作。当教书先生、当管家、当掌柜,哪一次不是被你搞垮的。」杜云鹏好笑又好气地敲了下女儿的头。
「我哪有!是那些女人莫名其妙,她们儿子读书,她们干嘛对你抛媚眼!算了啦,我不跟你计较了,你这个假道人当得也算称职。你跳除魔舞的姿势很好看!而且,我只要告诉那些女人她们背後有鬼,她们就吓哭了,赶都不用赶。」杜少君捉下爹的手,乾脆闭上眼睛打算睡觉。
咳——她咳嗽了一声,杜云鹏立刻取出毛围巾裹住女儿的喉咙。
「可能是染上了风寒,明儿个找位大夫瞧一瞧。」他担、心地说道。
「不用看大夫,不用喝苦药,咳嗽是因为天气太冷的关系。」杜少君握住自己的喉咙,努力让自己不咳出声来,根本不敢说自己已经偷咳好几天了。
「奇怪?你那么怕冷,为什麽不讨厌楚姑娘?她全身都像用冰做的一样。」他好奇地问。
「国为她看起来比我们还需要一个火胪。何况—她不喜欢你。」她笑嘻嘻地说道。
「拜托,那是因为她不懂得欣赏我这种热血好男儿。」他不以为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