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长安城的百姓是个个苦瓜脸。为啥?还不是为了昨儿个传出消息,说那长安县的瘟神从濒死边缘救了回来——并不是说他们无缘无故就巴不得她死,而是两个月前明明传出风声,说鱼家小姐身挨三刀,是再也没多少日子好活,这可有可靠消息来源的唷。所以有钱的没钱的多少都下了重注,就盼能一夕致富,反正这鱼小姐的瘟神之名不是白得,虽时常助那官府缉盗,可每回总是轰轰烈烈的,不是不小心踢翻人家活命的摊子,便是砸烂人家客栈,总之谁同她有关,是特别的倒楣,瞧,现下就有一例——
如不是那楚大少欲娶这瘟神,又岂会在婚宴上差点惹来杀身之祸?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长安县的百姓,她还是趁早牺牲自个儿得好。
但如今,除了万平县一名姓冷的捕头因这赌注净赚数万两银子外,其他百姓是全蚀了本,也难怪抱怨连连
“可恶,这瘟神当真害人不浅,我将纳妾的聘金全
给赔进去了,现在叫我怎么交代?”
“你当是瘟神,人家可当是宝。楚大少一大早大聘
小聘送往鱼家,就盼再择良日完婚呢!”
‘‘这倒也是。可上回提亲,听说只有两担子的聘礼,
怎么这回是百来担的聘礼送往鱼家?你说古不古怪?”
觉得古怪的还不只这升斗小民,就连鱼父也莫名其
妙何以那百来担子放置在庭院里呢?
“呵呵,贤侄,你这是于什么?”尤其瞧楚天刚春风
满面的模样,难不成他还想娶翩翩?
“岳父大人,今儿个我是来提亲的。上回太过匆促,
来不及备礼,今儿个特地重提亲事,盼岳父大人将翩翩
许配给我。”那语气是笃定得很。
既然鱼翩翩是爱他,当然愿意嫁他,登门重提亲
事,是想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不过,她已回府休养三
日,怎么不见她来到前厅?还是她太过害羞,所以躲在
屏风后头偷听?
“你还想娶翩翩?’’鱼父是难得震惊——“你该知道
翩翩易招灾惹祸,你还愿娶她?”
“若不是贼人误事,翩翩早该是我的妻子了。岳父
大人,’我保证娶她过门后,定会小心呵护她。”深怕鱼
父不允,毕竟他是一介书生,遇有难事,恐难保护翩翩。
也罢,改日就去找那高大郎,向他习些武技便是。
奇怪,他干嘛这般费心费力要娶她回家?
唉,他若知情就好了。连他为何费尽千辛万苦上山
取露水、夜里劈柴地想救她,他都还摸不透自个儿的心
思,义岂知他娶她的原因——
“也不是我迷信,婚事未成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吉利,
再重来一回的话——”
楚天刚脸一变,立即说道:
“翩翩一生一世只能嫁我。”
鱼父眼睛如铜铃大:. “你——你为何有这般说法?难不成翩翩在你的府
里疗伤之际,你做了逾矩的事?”一见他脸一红,不觉
愕然。都二十岁的男人了,一谈这事,竟也会脸红?怎会有如此纯情的男子?
“岳父大人可放心,我对瑚朗绝无逾矩行为。她只能嫁我,是因她的意中人正是女婿我。”
鱼父又吓了一跳。怎地今儿个吓人的事特多?
“你是说,她爱上你了?”
“正是。”他四处寻望,如此庞大的阵容,她早该溜出来瞧个究竟了。“翩翩在哪儿?可否请她出来一见?”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