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见他们好似在幸灾乐祸,不禁怒道:
“二位前来,就是为了挖人隐私?”
“当然不是……只是好奇问问罢了。不过尚未成亲,
楚兄就已搞成这副惨相,倘若成亲,只怕咱俩明年就得
上山扫墓,为你烧烧纸钱了……”语方毕,二人不约而
同吃吃笑了起来,像说了什么天大笑话。
笑了老半天,忽地发觉那楚天刚不但没跟着哈哈一
笑,还板着一张白脸,不觉怔了怔;二人对视一眼,贾
谦干笑道:
“楚兄,咱们今儿个来此的目的呢,主要是为你去去霉气的。你可曾听说过万平县里的平康坊?”
“是有这个地方,那又如何?”楚天刚顺了顺胸口的怒气。
“嘿嘿,平康坊可不是普通的地方。平日一至入夜,除了东西市外,其它的坊是再也不准外人四处走动,可平康坊不同。那是城里出了名的歌妓区,其中尤其艳冠楼为首,凡皇族平民,只要是男人,哪个不动凡心到那一游的?”
“对,对,对。尤其听说艳冠楼多有胡人女子,其中以那若仙姑娘最为貌美,你若有千两黄金,包你成那入幕之宾。”说完,真是忍不住得意的笑了。
可那楚天刚仍是没同他们一块流口水,脑子里直浮着那“不动凡心”。
“她没有凡心,不懂那动了凡心的滋味……她没有凡心……”他恍惚地低喃,那刻骨的心痛像是蔓延了全身,好生难受。
谁没有凡心?只要是人都有凡心的,可他怎么一听贾谦的话,那尘封在许久以前的记忆像要呼之欲出,偏又阵阵浓雾阻扰了他。
究竟是谁没了凡心?为何他会如此难受?如此心痛?像是付出倾生的感情却得不到任何的回报——他究竟是怎么啦?
忽地,那天摇地动,吓得三人同时弹跳起来;正要逃难,那地动又停下,然后,后花园传来碎石坍塌的声音,像什么巨物倒塌了似的。
楚天刚心一凉,连忙跑到那后花园;贾谦、甄富贵也跟着出来——
“天啊!”楚天刚瞪视眼前,简直不敢相信。
“哇,美人!”那贾谦同甄富贵一起流出了口水。
那比邻两家的石墙公然让人给打坍了,站在碎石后鱼家地盘上的除了那叉着腰的鱼家小姐外,还会有谁敢有这天大的胆子,命人打垮石墙?
“你……你……你……”楚天刚一时间怒急攻心,是说不出话来,那食指颤抖如秋风落叶地指着她得意的小脸。
谁来好心告诉他,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竞一生一世摆脱不了她?
谁来救救他?
“我什么我?”她轻易跨过那堆碎石,跑到楚家的地盘来,捉住他的手指,笑嘻嘻道:“你好些了吗?前几日来探望你,你刚巧睡了,楚伯父说你伤无大碍——你的眼睛是怎么了?是斗鸡眼吗?”她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究竟想怎样?”楚天刚怒吼着,气极了,一时间那惧她之心也消减了几分。“你以为你是谁?怎可胡乱打通石墙?”
“为何不可?你我既是未婚夫妻,石墙打通也多有时间相处嘛。”
“你——你胡扯!谁同你是未婚夫妻了?”
鱼翩翩眨眨眼,坦白答道:
“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是我的未婚夫,瞧,这不就是事实证明了吗?”她无辜地拉起他的手,又往她的胸前摸去:“你连摸两回,不娶我还想娶谁?”
话才说完,就瞧见楚天刚脸一红,鼻孔像拉警报似的,又流出两道鼻血来。
“完了——”不幸得很,他的头又晕了起来。先前摸她胸口是又吃惊又像飘上云端,偏偏苦头急随而来,一见血他的头就晕,不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