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他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差点掩嘴愉笑,赶忙扮起怒脸,道:“别
动!”
那楚天刚一时呆住,不敢再退半步,直到她踱到他
面前来,昂起小脸瞧他俊朗的面容、出色的五官;轻叫
了一声:
“你真漂亮呢!”她是真心赞美。向来就是没心眼的
人,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可那楚天刚听来却自动转换成另一种意思——“你
长得真是好看,倘若划上一刀,会更好看!”
“天!全身上下你爱砍哪里便砍哪里,就是千万别
砍我的脸……这可是我的本钱啊。”他求饶道。
她呆了呆,眼睛眨了眨,认真地绕了他一圈。真不
是普通的好看,平常她也常在外头走动,瞧过的男子也
不少,就是没他好看,可惜就是太吞种了。
要她嫁给这种没胆识的男子,她还真愿当尼姑呢!
“我真什么地方都可以砍?”她淘气地问。
“这儿没旁人,就算呼救也来不及了。传闻你鱼翩翩砍人的功夫一流,我自然只有让你砍的分儿。”
“你可以反抗啊,笨蛋!”语毕,就朝他的俊脸猛挥‘了一拳,让他跌退了好几步。
“你打我?”
“我干嘛不能打你?”她又要上前揍他一顿。这会他可学乖,拔起腿来就绕着亭子逃跑。
“女人打男人,成何体统?”他吓白了脸,边逃边喊。
“男人能如你这般软弱,也不配当个男子汉大丈夫
了!”
楚天刚闻言,立即停下脚步,害她一头撞上他,两人同时跌倒在地。还好,有他当垫背,才没摔疼她。
“男人非要舞刀动枪,方能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吗?武有武途,文有文路,本是两不相干的事,试问,大唐仅有武将而无文人,能创这万世之基,数十年的盛世吗?”他是闻之气结,生平最恨人家说他不像男人。
鱼翩翩压在他身上,没有起来的意思;气愤中的楚天刚也忘了要她起来,一径说着:
“你呢?虽是女人,可也不懂刺绣女红,整日同那捕快到处跑,这便是女人家的风范吗?”他冷笑一声:“咱俩是半斤八两,谁也不笑谁。”
话才说完,以为她该自惭一番,怎知她像个没事人,还凑近他——
他的俊脸微微一红,想躲开,却又遭她压住,只得怒道:
‘‘你瞧什么?”生平第一次同女人这般靠近,怎么她愈靠愈近,差点贴到他的脸来。
鱼翩翩好奇地注视他,瞧他的眉、瞧他的眼、瞧他的嘴,最下了个结论:
“你比我还漂亮呢!”脑子一转,再逼近他,古怪地伸手摸摸他的脸,自言自语道:“怎么这般熟悉?长相虽不同,可那打骨子的熟悉感不正是梦里的男子吗?”
“喂,你……你快起来!”他急叫。
她简直不把他当男人看嘛,被她压住不说,她竞还愈靠愈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心神不觉恍惚——
“我压痛了你?”她的手正巧压住他的胸口,发觉他的心跳得好快,是怕她还会打他?还是受伤了?
才要开口再嘲笑他几句呢,忽地传来抽气声——
“你这畜牲!原来你不愿娶人家黄花大闺女,是因你早珐辱人家了!”
楚天刚讶然地发觉不知何时,楚老爹竟手持棍棒站在拱门前。
完了,这回真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爹,你听我说……”
“事实俱在,你还想说什么?瞧你还趴在人家身上,不是砧辱,难不成是想压死她?”
楚天刚张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