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不仅是英纱,所有人都听不懂。
安步云继而平叙道:“她这样子已经帮不上你们,那么你们就要学着帮自己。市场地盘暗斗的事,必须先想法子提出证据;譬如请调社区录影,先找出真相,再寻求管道解决;至于被诬赖偷东西……既然是被冤枉的,就更不能一走了之,不是吗?”
英纱讶然张嘴。原来他如此用心的在听?
而他的一番心得,立即赢得现场所有人的崇拜。
“对喔,我们怎么都没想到?呵呵呵……还是你厉害!”
“当然厉害喽,大姐大的男人,当然上道!”狗腿松依然狗腿。
吱——瞧着那帮家伙欢天喜地地走人,英纱心里头也舒坦许多。
步回医院的途中,英纱忍了好久,还是问了:“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在猜……我以前可能是个小太妹?”
“我现在想的,只是怎么把你医治好。”他的目光凝睇远方,声音不含起落。表情让人难以捉摸。
“那……如果我一直好不了呢?”这也是她问过安杰的话。
“与其去设定一种不预期的结果,倒不如事前多一分努力吧。”
他沉定的反应让她想起了当时跳梁状的安杰……
怎地?她干吗老是将他们两人做比较?
他忽然多了句:“以后你就跟着安杰叫我叔叔吧。”
叔……
“喔,我知道了。”起风了吗?她突然感觉有股寒意。
她开始明白一件事,他跟安杰是不能相比的,他是长辈。
是安杰的长辈,同时也可能是她的……如果计划顺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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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英纱知道了老哥“先下手为强”的招式。
那日早晨,还在睡梦中的英纱,隐隐约约听见门口处飘来一记格外深沉的嗓音——
“苏珊,我会先帮南小姐办好出院手续,等她醒来时,你再跟她解释一下要接她过去安家住的事。”
英纱自眼缝一觑,乍见安步云的那一刻,她的心脏扑通地跳。
从上次共进“消夜”之后,她就没再见过他了,只是偶尔从安杰嘴里得知,他昔日的女友Amy回国了。
英纱当时很清楚的感觉到心头怪怪的,可她却又无从理清是什么,一如此刻,从被窝里偷偷瞄着他的心情,如是鲜明强烈却又无法言喻。
她刚刚听见了什么?他说要接她过去安家住?那、那……不自觉间,她的唇角已然逸笑。
只是,他和苏珊接续的对话,却又让她的笑容瞬间冻结。
“那……我要怎么跟她解释她哥哥的事?”苏珊问。
安步云沉吟一番,才道:“就说她哥哥有事出国了,反正她也看不见那封遗书的内容,自然不会知道她哥想不开、跳海自杀的事。再说现在警方的打捞并无所获,不能证实她哥真的死了,我看一切就先瞒着她好了。”
跳……海自杀?!她那个厚颜堪称举世无双的老哥会自杀?此等讯息却带来她的另种联想,让英纱全身如遭针扎。
甭说撞得“失忆”,就算她南英纱被辗成秀逗,对老哥恶质的“伎俩”也绝对是清楚不过。
他的“金蝉脱壳”就是将她“保送上垒”的绝招?!
不过怕就怕,来个“螳螂捕蝉”——苏珊显然比她更乐。
“英纱。”苏珊热络的唤道:“住进安家以后你不用愁,有我照顾你呢。”
“你……也一块儿去吗?”
“当然,你看不见总是要有人照顾啊,这还是安先生特别吩咐的。”
哪个安先生?安杰还是安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