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只因亦儒一定会逃得远远的,再也不和他联络;这并不是说亦儒是个贪生怕死之辈,而是他并不想拖累唐家。只因亦儒何那么傻呢?就算散尽家产,他也会尽力保护他们夫妻俩的生命的。
就是亦儒这种温和却又择善固执的性子害了他的,当时亦儒凭着自己的努力在苏州城附近当-名小县令,后来有一名土财主的儿子犯下杀人罪,亦儒不畏恶势力坚决地把他给治了罪。本来,「为民除害,杀人者死」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惜那土财主荀志海在朝中竟有朋友,一道命令下来,硬是在亦儒身上按上一个「与盗匪勾结」的罪名,心灰意冷的他本想一死了之,却在怀有身孕的妻子苦苦哀求下,两人连夜逃出苏州城,等他获得消息赶到亦儒家中时,早已人去楼空了。
唉!这些年来在几个儿子的帮助下,唐家总算逐渐有了权势和财富,有了金钱什么事都好办,所以,在他多方奔走后,终于洗清老友亦儒的不白之冤,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
看完信后,他立刻吩咐下人去把他那三个儿子叫进书房,对于该派谁去迎娶亦儒的女儿,他心中已有了底。当初指腹为婚时,他原是属意长子文博来娶的,可是文博已届而立之年,而亦儒又一直没有消息,故在他的作主下,文博娶了贤慧的芝萱,生了个女儿,虽然芝萱在前年身染风寒而亡,但他不想委屈亦儒的女儿做文博的继室,经过他仔细的考虑后,决定由次子文谦来娶最适合不过了。
他最头痛的小女儿唯唯已在去年嫁给北地霸主洛卓野,现在只剩下让他烦恼的两个儿子尚未对象——如果文博不算的话。
他这三个儿子不是他自夸,真的是一个比一个还要优秀俊逸,而且各有特色。
长子文博深沉果决、内敛不华,有着不容辩驳的威严气势,在商场上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指挥人才,故在几年前,他就把生意全交给文博去处理了,文博果然做得有声有色,颇有「青出于蓝」的架式。
次子文谦精明能干、足智多谋,在商场上屡出奇招,使唐家的商号获利良多,可惜没有耐性,性子过于火爆霸气。
幼子文恭爽朗风趣,充满自信活力,负责至各处的商号查帐,有时会带领商旅走丝路,带回了不少珍贵的珠宝器皿与布料,使得唐家更加声名远播,可惜个性过于玩世不恭,缺乏定性与稳重。
「爹,您找我们?」门口传来低沉清亮的嗓音,这是文博的声音。
唐仕骅抬头朝他们挥手,示意他们进来。「你们进来坐下吧!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
等他那三个高大的儿子坐好后,他才道:「你们是否还记得向亦儒叔叔?他是爹的生死之交,你们年纪还小时,他常到家里来拜访。」
「记得。爹还曾为了向叔叔那莫须有的罪名四处奔走呢!前些年不是才洗净他的罪名吗?难道他与爹联络了?」文恭表现出些许的兴趣,对于向叔叔当年的事件,他印象非常深刻。
「不错,今早我收到他自安阳村寄来的书信,知道他的近况,信中约略提起我与他当年的约定,所以,我打算派你们三人其中一个去履行我的承诺。」唐任骅的嘴角若隐若现地闪过一抹诡异的笑意。
「什么约定?」文谦心不在焉地问。真是无聊!讲了那么久还没说出重点,他待会儿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可没有时间陪他老爹闲嗑牙。
唐仕骅自然明白文谦已感不耐烦,可是他想继续吊他们的胃口,谁教这几个小子一个比一个皮,没有一个肯顺他的意早日成亲,好让他有孙子可以抱。
他故作慢条斯理地道:「当然是指腹为婚的婚约啰!你们向叔叔的女儿月儿已至及笄之年了,所以修书来,要我派个儿子去迎娶他的女儿——」
「什么?!」文恭话还没听完,就吓得跳了起来。「爹,这未免太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