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因为她那过度发达的同情心让他忍俊不已.!也许……有太多的也许。总之,玉笙仿佛没察觉他的严峻冷淡,每每都兴匆匆地带着她新发现的好玩事物与他分享,而迟钝到不晓得他的脸色已因她的打扰臭到发黑了。或许就是因为她不曾受过社会的洗礼,使得她不懂得「察言观色」,而更显得清新可人。
所以,后来他也干脆放弃跟她摆脸色了,因为不管他的脸黑到哪一种程度,这丫头反正都是看不出来,便任由她每天笑咪咪地自由「出没」他的木屋。
不过,这丫头还是有一点脾气的,竟然使性子不来与他道别,见他一面,就连他替她做好的「经络学」大纲都不来拿,可见她这次真的气得不轻。唉!
严路寒露出苦笑,但双脚仍然不停歇地继续往前走,直到前方一抹水蓝色的倩影吸引他的注意,他才倏地停下来,双眸如鹰眼般锐利地盯着她瞧。「你怎么偷溜下山了?」他平静淡漠的声音里掩不住一丝的激动与讶异。「哪有?」玉笙笑靥如花地奔到他身边,兴奋地笑说:「我有留一封书信给袁二哥,他会转告师父的。反正等我玩个一年半载,如果累了,自然会回黄山领罪。严大哥,你放心!我绝对没有把你的事‘抖’出来。够义气吧?」语毕,她还一副「义气凛然」地拍拍他的肩膀。
「关我什么事?」严路寒不懂她所谓的「义气」所指何事,更不懂她怎么会一副有恩于他的模样,所以捺着性子问道。
玉笙睁大圆眸不可思议地瞪视着严路寒,娇嗔地哇哇大叫:「严大哥,你很笨喔!如果我在书信里不小心提到你,师父不就知道是你‘偷带’我下山的,等他一回来,他八成会气得冲下山把我们‘揪’回去。所以,我在信里故意不提到你,这样还不够机智勇敢吗?」
「我‘偷带’你下山?」严路寒克制地紧眯起黝黑的双眸,表情阴郁而危险。「你怎么敢这样说?」
玉笙以一贯纯真无伪的坦诚目光,天真烂漫地迎视他凌厉的眼神。「所以,我才没有把你‘抖’出来呀!因为实在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跟着你偷溜下山的。不过,严大哥,你还是得负一点责任,若不是因为你在前头带路,我根本就下不了山。」
严路寒被她七转八转的荒谬逻辑搞得有一点头疼,挫败地揉一揉太阳穴。「趁着你师父还未回来,你快回去吧!」他是喜欢这丫头没错,但他可不想被冠上「诱拐」的罪名一生呀!
「不要!人家好不容易才找到出路可以下山,说什么也要先玩个过瘾再回去。」从前她之所以乖乖地待在山上,就是苦无下山的「门路」,因为她与师父碰巧住在黄山最高峰「莲花峰」,若没有熟悉黄山的人带路,就算她走上半个月,只怕还是被困在山区里。
所以,严大哥只花三天的时间就能走出黄山,除了叫她又嫉又羡外,也让她在后头苦苦追赶。唉!腿短果然有差。
「玉笙,」严路寒不悦地拢起双眉、但仍试着讲理。「你还是回山上去吧!我很忙的,很难分神去照顾你。」
「照顾?喔——」玉笙尾音拉得长长的,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严大哥,原来你是担心银两不够我们用呀!嗯!年纪长的人,果然设想较周到。不过,你放心,我身上有带一些银两,够我们逍遥好几天了。」
话才刚说完,玉笙便开始东模西找,翻遍全身上下,终于找到‘一些’银两,然后得意洋洋地放在她那青葱般的玉手上,开心地晃来晃去。
又来了!
严路寒这次真的被她的「推想」给惹恼了,以前他是抱着好笑的心态,任由玉笙将他贬低成穷途末路、医术奇烂的郎中大夫,但这次他绝对不会再姑息她了。再说,他也不认为「三贯钱」能够让他们逍遥好几天。
「玉笙!我的医术虽然比不上华佗、扁鹊那些名医,但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