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瞪着好友,东方敬亭沉肃的脸上布满怒气。
“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了。”即使不是始作俑者,可是在他的怒气下,风独悠还是忍不住的瑟缩。
“我——要——你——再——说——一——次!”字字都含着清晰的怒气,可见此刻的东方敬亭已经气到了最高点。
“我说你娘和念亭儿都被凤漪郡主给掳走了,她已经放话,若是十日之内你不去同她提亲,那后果……”
又是一记杀人般的眼神笔直的射向风独悠,为了让自个儿小命能保,他倏地噤口。
“她竟敢……”大掌重重的拍上厚实的几案,桌上物品全都跳了起来,可见他的怒气有多深沉。
不是不知道凤漪郡主对他有情,可问题是他对那种骄蛮任性的尊贵人儿没半点兴趣,而她竟然做出这种事,摆明了是想逼他就范。
“她何止是敢,而且已经做了好吗?”那凤漪郡主仗着太后对她的疼宠,向来无视国法家规,总是想做啥便做啥。
现下倒好,为了东方,她竟连掳人要胁这种事也做得出来,简直是无法无天到了极点。
“既然知道她是这样的人,我成亲的事,你为啥要同她说?”盛怒之中的东方敬亭将矛头指向风独悠。
“天地良心啊,我哪有同她说,可是你以为东方府和靳府要联姻的大事能瞒得谁?”他无辜地瞠大眸子瞪着东方敬亭,这人是气疯了是吗?
“我去找凤漪郡主。”想也不想的,东方敬亭立时起身。
“等一下,你不去同双雪合计合计吗?”风独悠不解的问道。
怎么说双雪是他即将过门的妻子,还是被掳走的念亭的亲娘,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竟然说也不说一声,就要单枪匹马去要人,有没有搞错啊!
“不用了。”东方敬亭想也不想的便拒绝了他的提议。
他向来事亲至孝,现下加上一个念亭,他自是心急如焚,完全没了平日沉稳的模样。
“可是想也知道凤漪郡主会对你提出什么要求,你……不先和她谈谈,要是将来她误会了怎么办?”风独悠忧心忡忡的说道。
东方敬亭只是扫了他一眼便淡然的问道:“是怕她误会比较重要,还是我娘的性命比较重要?”
两个都很重要好吗?
风独悠心里头是这么想的啦,但他可不敢在东方敬亭盛怒的当头去捋虎须,只好委婉的说道:“伯母和念亭当然很重要,问题是双雪是念亭的娘啊,你难道不用知会她一声吗?更何况靳家在京城的势力也不小,或多或少会有些助益。”
可是如果双雪知道儿子被掳走了,只怕会冲动行事,而以凤漪郡主的任性,想必她并没有多大的耐性等他们商量好计策,要是娘亲和儿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他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再说,如果凤漪郡主敢这样堂而皇之的掳人,以后难保她不会对双雪不利……
停顿的步履又重新踏开,东方敬亭头也不回的对风独悠交代道:“你替我去靳家退婚。”
“我?!退婚?!”怎么一下跳到这儿来了,风独悠反手指着自己愕然道。
前几天才提的亲,今天就要退婚?!他可还不想被人拿着刀子给撵出来。
“不要也不成!”丝毫不让风独悠推拒,即使要用逼的,他也会让风独悠答应。他沉着脸说道:“我现在就可以抽空去风老爹的墓前上香。”
“这招这会儿可没用了,我宁愿让我爹的鬼魂来同我打招呼,我也不要坏人姻缘,我可不想以后娶不到娘子。更何况靳双雪这么爱你,我受不了女人家哭哭啼啼的寻死寻活。”
“该死的,你别在这个时候同我争论,难道你真要让我去问候你爹吗?”东方敬亭耐性尽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