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陌生的男人都可以轻易叫出她的名字,虽然他的语气之中没有轻蔑,但她仍不由自主的往坏处想去。
"一个能视名利如粪士,甘愿为奴也不愿为妾的奇女子,在下若是真不知晓,岂不可惜?"
胤祁的言语之中只有褒没有贬,着实让银舞安心不少,但排拒之心犹存。"公子逾越了----"
"虽是逾越,但可否告诉在下,为何宁愿为奴也不愿为要的原因?"明知是交浅言深,可能得不到答案,可 是胤祁仍是好奇的问了。
"不过是每个人的坚持不同罢了。"银舞言简意赅的说,侧身闪过那柄纸扇,不愿再多做停留。
岂料一个既教她熟悉也教地害怕的声音突地凭空冒出,让她微起寒颤的立于原地,寸步难迈。
"二阿哥好大的闲情,竟在这和个丫环聊天。"挖苦的语气大过于尊敬,鉴锋狂傲的个性在胤祁面前依然没有收敛半分。
他一回府便见到胤祁留给他的信物,连忙到处寻找,只不过没有想到,二阿哥竟会和方银舞在一起?
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彻底的激起他的怒涛,方银舞从不曾好好的跟他说过一句话,但却在二阿哥面前怡然畅谈,怎不教他生气?
"奴婢见过贝勒爷。"无法逃避,银舞只好僵硬的转过身,自着一张脸曲膝行礼。
"既知自己是奴婢,为何在这和爷儿的贵客闲谈,不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鉴锋冷言冷语的说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何等尊贵的人物,凭你卑贱的身分,也配和他说话吗?"
看她一副见了鬼似的模样,他心中的怒涛不息反增,刚硬的心执意要借由伤害她来平息怒意。
听到鉴锋那刻意贬抑的言语,银舞愕然的抬起头,好半晌才说出一句话。"奴婢不敢。"
他身上的战袍还来不及脱下,纵使那焕发的英姿刺痛她的心,泪意盈眶的她仍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他一眼。
上天是多么不公平呵!他有着如神只般的外貌及权力,而她只不过是一个残花败柳,确实不够格和他们多说一句,但这又是谁造成的呢?
原本平和心再次掀起了惊涛骇浪,但银舞知道这样的情绪是不被允许的,于是收拾起受伤的心,她匆匆的告退......
目送着她单薄的背影仓皇的逃离,胤祁在心中叹了大大一口气,看来他这个属下兼好友,打仗谋略懂得很,但对感情的处理就犹如稚儿。
就好像之前他探访过的另外三个男人一样,朱雀烨烈因为亲手杀了最爱的人,现在已成无心之人,而青龙棣樊为了一个混血儿老是让自身陷入险境,至于堂弟玄武海潇他的意中人倒是尚未出现,所以还比较正常。
明明是有情却又不愿放下身段,执意用伤害来掩饰这种对他们而言陌生得可以的情愫。
"她是一个不错的女人,其实你该好好珍惜她的。"胤祁由衷的劝道,方银舞那不忮不求的态度,让他难得的兴起敬佩之心。
"不过是个寻常的床伴罢了。"胤祁的劝说加深了鉴锋的不屑,他恶毒的说,"甚至连侍妾都算不上,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送给你。"
对于他的固执,胤祁心中怒意涌现,但仍不动声色,还故作惊喜状。"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鉴锋有点后悔自己的口快,毕竟他对方银舞这个女人,还没有腻了,只不过是在等待她的求饶。
可是出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