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精致的瓷杯,优雅的饮尽杯中那温润的茶水。
给她时间思索已是善待,当那空了的瓷杯被安稳的放置在几上后,君少恩才又开口。
「决定要告诉我真正的原因了吗?」
被他的直言给吓了好大一跳,花轻愿哑口的望着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要不,我替妳说吧!」君少恩认真的语中气含着一丝戏谑。
「真正的原因是妳家主子压根就是一个虚有其表的女人,那杭州第一绣手的名号本不应该落在她的身上。」
一针见血!
就像猛虎缉捕猎物一般,君少恩没有给人半点喘息的机会,一口便咬住了猎物的咽喉。
然后他起身,在转瞬间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昂藏的身子居高临下的直视着她。
「我说的没错吧!」
「你胡说!」哪里还管得了什么上下尊卑,花轻愿大着胆子僵硬地驳斥道。
君少恩修长的食指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挑起她尖细的下颔,深幽的双眸直锁着她的,以不容她逃避的姿态说:「如果真是我胡说,妳也没必要来了。」
「你……」被他逼得无言可反驳,在他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凌人气息之下,花轻愿满心只有转身想逃的冲动。
而她也这么做了,直到他的声音宛若鬼魅一般的追来。
「妳当然可以离开,然后任由妳家小姐在大庭广众下出丑,之后除了攀龙附凤者,再也找不到好的婆家,反正那又与妳无关。」
从她的反应瞧来,他几乎已经笃定刑蔚中的猜测没错,那个宫小姐只怕真是一个徒拥虚名的空壳子罢了。
他不在乎自己的妻子有啥贤德之处,从来都不在乎。
他真正在乎的是……其实此刻的他也不能肯定自己在乎什么了,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对眼前的花轻愿起了浓浓的兴致。
他的话已然近似威胁,但那过往的点滴恩情,让她不能不在乎呵!
勉强抑制下自己想逃的冲动,花轻愿直视着他的眸子问:「怎么样你才答应不让小姐出丑。」
「妳说呢?」他不答反问。
编贝般的齿紧紧咬着失了血色的唇瓣,花轻愿不是那么天真,她知道男人要的是什么。
「如果你要我的话,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别让小姐出丑,并且娶她入君家集荣宠于一身,一生一世。」
如果牺牲她自己可以换得小姐一生的幸福,那么她什么都可以舍弃。
「可以!」君少恩毫无犹豫的颔首。
这般忠心耿耿的丫鬟少见呵,他是愈来愈好奇了。
「那妳呢?妳要求什么?」
「只要你能做到我方才的要求,其它的我什么都不要。」
「或许妳的身分难登大雅之堂,但做个小妾应该无碍。」君少恩试探性的问道。
「我不要!」毫不犹豫的拒绝,经过了方才的沉淀,花轻愿拂去了方才心头的惶惶不安,直视着他的眸子,无惧地说:「我只要小姐的幸福和快乐,其余的我一丝一亳都不要,我不出卖我的灵魂。」
好个不出卖自己的灵魂!
望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君少恩的眸中染上了一丝兴味,看来这趟来宫家,果然不虚此行。
有趣的是,除了蔚中之外,现在还多了个花轻愿,他倒是很想知道自己会瞧着什么样的好戏呢!
***
「小姐,妳别练了!」就在宫清灵的十只纤指再次惨遭针扎而发出哀嚎之际,花轻愿终于还是出言劝阻。
向来无忧无虑的千金大小姐竟然为了情爱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她有多于心不忍。
「没关系,我可以的!」
就不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