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明知故问。
“那……这个……”显然要出口的话行些难以启齿,霏霏的小手在他那宽大的衣袖上卷了又卷、旋了又旋。
终于管仲寒的大手覆上了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将她带往一旁的八角亭坐定。
“傻丫头,有话就说,和管大哥还需要客气吗?”
面对他温柔的神情,她深吸了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管大哥,其实我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说吧!”管仲寒毫无二话的接口,事实上不管她要求的是什么,他都会尽力帮她达成。
“就是……你可不可以帮我和仲阳哥哥说说,别让我去参加什么品兰会了。”
“为什么?”舌尖泛起了淡淡的苫涩,但他仍选择忽略。
“嗯,学那些东西好累,我学不会。”霏霏一脸的沮丧,语气也显得气闷。
每天排得满满的课程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过惯了佣懒闲散的日子,也爱上了佣懒闲散的日子,她讨厌这样忙碌的生活。
“既然累了,就不要学了。”不经意的扫见她眼眶底下的黯沉,管仲寒心疼的说道。
“我是很想不要学,优优闲闲的过日子不挺好,可是、可是……被退婚……很丢脸!”没有瞧见管仲寒脸对于她的散漫有一丝鄙夷,霏霏嗫嚅地继续说:“而且,娘说如果我被退了婚,那就可能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这是不可能的。”他很是肯定的否决了这样的“可能”,并且探手以着极度怜爱之姿轻抚着她眼眶下那片黯沉。
“你这丫头既天真又可人,怎会嫁不出去?”
就算别的男人会都这般地没有眼光,可至少也还有我啊!
望见她眸中那不经意流泄出的沮丧,他几乎激动得要将这句话脱口而出,但理智却让他仍是选择丫隐藏。
“怎地不可能,像那咱们城里东街角那个张府的千金,不就因为被退了婚,从此以后乏人问津,年过二十六、七还嫁不出去。”她嘟嘟囔囔着,显然对于被退亲的后果很是忧烦。
“她是她,你是你,终究是不同的!”管仲寒意有所指的说道。
“可是……”她蓦地抬头,一双略染黯淡的眸子紧锁着他,呐呐地问:“管大哥不愿帮我吗?”
“傻丫头,管大哥怎么会不想帮你呢?但你得给我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帮你吧。”
“真的吗?”霏霏的眸子霎时晶亮,兴奋至极的望着他。
只要有了管大哥的帮忙,她应该就不用愁了吧!
“当然是真的喽,谁叫你是个傻丫头呢!”
“人家才不傻呢,干么总叫人傻丫头?!”她孩子气的嘟嘴抗议,却换来了管仲寒的菀尔一笑。
“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他将霏霏拉起并微微带入怀中,足尖一点,两人的身躯便凌空跃起,宛若飞鸿一般,过了两院问的围墙。
他的举措,换来了她兴奋的低呼。
随着她那娇俏的声音与甜笑,一股想要永远宠溺着她的决定也自管仲寒心底缓
缓蔓延开来。
匡地一声,一阵轻脆的瓷器碰撞声凭空响起。
方素心惊讶得瞠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你说你要当霏霏的专任先生?”平常温婉的声调蓦地拔高了些,她的震惊由此知。
其实也不能怪她这般的大惊小怪,毕竟管仲寒的提议真的是太过叫人吃惊了。
虽然说她尚不能称是看着管仲寒长大,可是自他还不及弱冠之际,便已经来到白鹿书院念书,而在获得功名后,复又留在白鹿书院教书。
这十年的时间,他给她的印象一向是举止温文尔雅,但性子却稍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