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是没有,可是只怕也快了。”看着好友越着急,他便越满意。
呵,就知道“她”一定是他的弱点,瞧管仲寒方寸大乱的模样,让他着实一扫方才所受的鸟气。
“你……说不说?”他倏地出掌,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攫住了耿飘渺的肩背,威胁的意味颇为浓厚。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你那薄情寡恩的弟弟,在商场上站稳了脚步后,便想一脚踢开那‘一无是处’的未过门妻子。”
管仲寒的脸色骤寒,炯炯双眸倏地射出阵阵灼人的怒焰。
“他想退婚?!”
“是想,不过还没,他只是给了他那天真的未过门妻子一个难题。”他耸了耸肩,其实照他来看,管仲阳的举动着实已经与退婚无异。
毕竟要那个向来天真的杜霏霏夺下品兰会的头筹,只有一个字——那就是“难”,而且是难上加难。
“他要霏霏做什么?”管仲寒的声音紧绷,语气中难掩一丝的焦急与心疼。
耿飘渺睨了他一眼,像是充分享受了他这难得的着急之后,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他要杜霏霏在品兰会上夺冠,否则将以'无才、无德'的理由退去这门亲。"
咱!地一声,原本握在管仲寒手上的书被重重摔在地上,险险成了四分五裂。
像是还嫌这样的发展不够刺激似的,耿飘渺扯起一抹愉悦的笑,加了把劲地说:“而那杜霏霏也绝,她竟然因为这样决定舍弃在家的舒适日子,去学院读书,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为爱牺牲一切呵!至于肯收她的是哪一间,我想你应该不会陌生。”
他的话声才落,原本寂静的白鹿书院门口便响起一阵鼓噪和忙乱。
这样突如其来的声响再对照好友的话,管仲寒连想都没想的就脚步一点,掠身往门口而去。
望着他这样急切的举动,耿飘渺脸上倏地浮现一抹诡笑。
他大大方方地伸了伸懒腰,然后自言自语地道:“为了生意忙和了这么多年,也该是我留下来休息休息兼看看戏的时候了!”
这戏应该挺好看的吧!
几辆马车杂乱的排列在原本空旷的无敌女子学院门口,一竿子的丫鬟和仆人正忙进忙出将成堆的东西都给搬进了连招牌都还不惹尘埃的崭新学院。
“唉!”一阵娇嫩嫩的呻吟自马车里传出,接着便是丫鬟细声劝说的话语——
“小姐,咱们到了,下车吧!”
“琴儿,你说咱们是不是让爹爹给骗了,还说念书不累,光是这舟车劳顿的,便坐得我骨头都僵了,累极了。”
“坐了那么久的车,是该累了。”琴儿与棋儿两人对视一眼,伺候主子已多年,通常她一挑眉,她们就知道她想要干么。
但就在两人都还来不及再开口之际,霏霏已经懒洋洋的先开口道:“爹还说到学院学习一点儿都不累,可我光坐车就觉得散了全身的骨头,那要是再去学什么琴棋书画,应对进退什么的,岂不是累去我半条命?不如我们就此打道回府吧!”
“小姐!”两个丫鬟对于主子的说法默契十足地惊呼了一声。
琴儿更是连忙说道:“小姐忘了三个月后的品兰会?”
“没忘!”霏霏摇了摇头,瘫坐在软垫上的纤柔身躯却依然不动如山。
这种攸关被退婚与否的事,她怎么可能会忘?!
“既然小姐没忘,那就应该奸好的在学院里头学习,我相信凭小姐的聪明一定很容易就可以学会的。”为免主子再次吐出惊人之语,琴儿立时手快的掀起车帘,企图转了她想要回家的心思。“小姐,你瞧这学院的环境恁好,咱们住在里头一定很舒适的。”
她们琴棋书画四个丫鬟早在出门前就已经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