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上。”
“咄,还不知是你陪我还是我陪你,否则我的时间又何用。”
可晴站起来,身段高挑,略为瘦削一点点,更觉清丽。
那一对俗物也有说对话的时候,的确是可惜。
少屏:“我来开车。”
可晴说:“引擎声到底是怎么样的?”
“一早同你说像喘息。”
“不是轰隆隆像飞机吗?”
“飞机是飕——”少屏说,“你不是自电脑处感觉过所有音响的频率吗?”
可晴点头,“最可怕是人类的悲泣声,竟与受伤动物一样。”
“你虽失聪但不耳聋,藉先进仪器你对世上噪音多少有点了解。”
可晴不语。
到家!
秦宅是山上一幢半独立小洋房,离闹市才十分钟车程,交通方便,属于矜贵地段。
老佣人来开门,“孟小姐,你好,妹妹,祖父在书房等你。”
少屏以熟卖熟,“我到你房里看电视。”
可晴走进书房,敲敲门。
老先生转过头来。
他精神闪烁,双目炯炯有神,鹰般鼻子,嘴唇紧闭,看到孙女儿才露出笑容。
银发闪闪的他穿白衬衫深色长裤,整洁得不似老人,一看就知道有专人服侍。
他对孙女说:“过来这边。”
可晴坐到祖父对面。
“我有话说,你听仔细了。”
“是。”
“妹妹,这是我遗嘱副本,你看一看。”
“我不要看,祖父好好的立什么遗嘱。”
可晴伸手推开文件。
“大部分现款与不动产都留给你了。”
“祖父我陪你去玫瑰花圃走走。”
“证券行你要来无用,赠你父亲。”
“祖父,我替你泡茶。”
“那无用的不孝子惟一做过的好事便是生下了你。”
可晴只得赔笑。
秦老先生坐下,“创业那年,我二十八岁,匆匆半世纪过去。”
她按手在祖父肩上。
老先生触觉如一头豹子般灵敏,忽然之间厉声喝道:“谁在门外?”
可晴连忙去看察,原来是孟少屏。
少屏吐吐舌头,“又自创业讲起?”
可晴笑着点头,随即黯然,“只希望可以多说几年。”
“我去厨房吃点心。”
可晴回到祖父身边。
“是那个孟少屏吗?”
“正是。”
“我一直不喜欢这个女孩子。”
可晴忍不住笑,“祖父自少屏十岁起就那样说。”
“是吗,是我的偏见?”
“少屏一直是我好友,待我无微不至。”
“可晴,你要小心。”
可晴唯唯诺诺。
老先生握着可晴的手,“你长得真像祖母。”
可晴把祖父的手放到腮边。
“性格亦相似,她生前老是说。”
“这话我爱听。”
“可晴,我有一宗心事。”
可晴说:“祖父我帮你完成。”
老先生双目发出精光,“我希望看到你恢复听觉。”
可晴讶异,“祖父我曾经被专家检查过百次,知道这件事终身无望。”
“不,近年医学又有进展。”
可晴反而没有为自己难过,她说:“我生活得很好,我有我的世界,一点也不缺乏。”
可是老人固执地说:“我要你听得见。”
可晴只得顺从他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