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尖。”
从心说:“没有这个人,我反而放心。”
温士元补一句,“我也是。”
从心调侃:“你也是什么?”
温士元答不上来。从心转身回房去,肥大的睡袍不可以看到她身段美好的轮廓。
温士元瘫痪在安乐椅中,一夜不得好睡。
第二天一早,他起来进厨房找咖啡,看见她精神奕奕坐在玻璃桌前看报纸吃早餐。
“早。”从心说。
“你早。”他坐到她对面。
从心穿□温士元的白T恤牛仔裤,腰间用一条宽皮带,十分俏丽。
他喝一口黑咖啡,“我早上最丑一面都叫你看过了。”
“可不是,什么都来不及了。”
他没想到她还有幽默感,笑得几乎落泪。
“报上说什么?”
她给他看。娱乐版全部都是燕阳彩照及燕阳语录。
“燕阳促华人抚心自问,团结为上。”
“美人胸怀大志,劝华人切莫互相歧视。”
“燕阳身世成谜,竟夜失踪。”从心掩上报纸。
“你看,本市又多了一个名人。”
从心轻轻说:“我有一个请求,请神通广大的你帮忙。”
“咦,终于当我是朋友了,好,好。”
“我想去乡间探访婆婆。”
“啊,我马上替你安排,最快今日下午可以出发。”
从心没想到会那样方便,惊喜交集。
她也没想到温士元会亲自陪她去。
从心问:“智泉不是说回来?他到了没有?”
温士元笑,“那么大一个人,还会迷路不成,我们先做了重要的事再讲。”
从心认为他说得对。
稍后,邓甜琛提□一件小小行李上来交给从心。
“□边衣物日用品够三天用。”
“足够了,我去看到婆婆就回来。”
在路上,从心平静地把身世告诉温士元。他恻然。
温士元不认得孤儿,他的朋友与同学,全部是同父母作对的好手,需索无穷,从不觉羞愧,成日板□面孔,要这个要那个。
他沉默了,原来世上不幸的人那么多。
司机阿忠送他们到从心祖居,所谓乡间,只在城市边陲,才大半个小时路程。
从心有点激动,紧紧握□拳头。
看到熟悉的小路,她下车小跑步般奔向祖屋。
温士元跟在她身后,幸亏平日也有运动,否则别想跟得上。
到了屋子前面,从心发觉天井一切都是旧样子啊,像是她上午需开,傍晚又回来了。
她扬声:“婆婆,婆婆。”
门虚掩□。她推开门。
一个年轻妇女正在屋内,抱□婴儿,听见声音抬起头来。从心看到陌生面孔,呆住。
少妇笑问:“找谁?”
从心有不吉之兆,“我找信义婆。”
“啊,周婆婆已经去世,现在我们住在这□。”
从心呆住,眼前一黑,她看不清事物。
温士元一听,心中暗暗叫苦。
片刻,从心问:“什么时候的事?”
“你是周婆婆什么人?”少妇说。
“孙女。”从心说。
“她约半年前病故。”
少妇站起来,走到一只橱前,拉开抽屉,取出一叠信,“这些都是寄给周婆婆的信,你拿去吧。”
从心接过信,低头一看,信封上全是她自己的笔□,周从心写的信,由周从心来收,多么怪异,信□夹□汇票、照片、盼望、亲情,原来全部没送到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