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彤会不舍得你走。”
“我去个多月就回来,不见得立刻飞上枝头,名成利就,身不由己。”
张祖佑叹口气,“你比燕阳精乖。”
“我也是从她经验里学习。”从心欷歔。
“出版社同情我的遭遇,答允预支若干稿酬,我与子彤的生活将不成问题。”
“没想到外国人亦有人情味。”
而且,他已不像较早前那样反对她去选美。
“从心,我的口气如果太重,请你原谅。”
从心立刻答:“你教导过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我自私,我不想你走。”
“我会回来看你,你永远是我恩友。”
“不敢当,从心,我们父子得感谢你。”
从心忽然伏在他膝上流下泪来。
就这样留下也好,服侍他写作,成名与否不要紧,回到小公寓,有人照应,胜过往东南亚独自厮拚。
张祖佑像是知道她想什么。
“去,去偿你的心愿,我会在这里等你。”
从心作不了声。
“记住江湖险恶,步步为营。”
大门被推开,子彤回来。
他们的话题从此打住。
第二天,李智泉找从心:“你被选上了。”
“选上做妃子?”
“你将在荷里活大型制作《艺伎回忆录》中担任一个角色。”从心大笑。
“燕阳,出来庆祝。”
“做临记都那么快乐?”
“凡事都有个起头,你说是不是。”他真乐观。
从心做妥家务便出门。
李智泉陪她登记、穿戏服、拍造型照。
他见到宝丽莱照片,“同我签个名。”
从心笑着写:“给智泉,燕阳敬赠”。
当燕阳是艺名吧,比周从心三字别致多了。
李智泉珍藏好照片。
场务把通告交给从心。
从心还没有资格领取剧本,但握着通告,已经非常高兴。
她早出晚归,忙得晕头转向,可是总还抽空学习英语,还有,傍晚说什么都抽半小时陪子彤做功课。
现在李智泉替她找了私人补习,时间自由,专读社交会话,特别注意语气。
“在英语国家居住发展,英语必须流利。”
“是,老师。”
“某因不肯痛下苦工,失却不少片约。”
“谁?”从心忍不住好奇。
老师微笑,“留意一下你会知道。”
“啊。”
“但是也有人一年半载之内已讲得似模似样。”
“这我知道是哪一位。”
“从心,练好工夫等走运。”
“是,老师。”
这段日子,张祖佑觉得她一进一出都会带起一阵朝气,周从心比起当日又惊又累来敲陌生人门的她,已经大大不同。
依然故我的是对他们父子的至诚关怀。
那一日,李智泉借车给从心学习驾车。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与家人同住?”
从心知道须向经理人作某一程度坦白,否则,人家会心淡。
“不,不是亲人。”
“好象是一个盲人与一个小孩可是。”
“你听谁说的?”
“你的邻居议论纷纷,他,是你什么人?”
“我们是室友,守望相助。”
“多么奇怪的关系,闲人会说你们同居。”
从心微笑,“也没说错。”
“你天生有外国人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