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韶注意到她身上一整套的名牌衣着,每一样配件都叫得出价目。
“奇怪,苏阿姨怎么会允许女儿同这样的人走。”
小邓说:“唉,世上哪有那么多邓志能。”
“有什么话好说,我讲在前头,我这几年都无暇生孩子。”
小邓喝一大口啤酒。
他想到那位编剧说的,没有什么故事,不能以三句话说完,他便开口道:“韶韶,我打听到你有一个异父同母的妹妹流落在外,你若愿意,可与她相认。”
一口气说完,他松口气。
韶韶眨眨眼,有点糊涂。
她没有要求邓志能重复,她把那短短三句话消化了一下,更正他:“你的意思是,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不,”邓志能肯定地说,“那个孩子的母亲正是姚香如女士。”
“不可能,我怎么会不知道。”
“她只比你小一两岁,你不记得。”
“母亲会告诉我,我们无所不谈。”
“我知道你会抗拒这件事,但是韶韶,这是事实。”
“她是谁,叫什么名字?”
“韶韶,她就是区奇芳。”
韶韶耳畔“嗡”地一声,“啊,所以苏阿姨找上门来。”
“是,苏女士特来把这个妹妹归还给你。”
韶韶觉得身子飘飘然,椅子像浮在半空。
半晌,她颓然说:“这种滑稽的情节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不可思议。”
“你不是一直羡慕人家有要好的姐妹吗?”
“可是,我对奇芳一无所知。”
“慢慢发展感情呀。”
“我觉得被伤害,妈妈为何一字不提?”
“也许她有苦衷,因社会风气不开放,上一代的人苦衷特别多。”
“可怜的奇芳,我霸占了整个母亲,她没有母爱。”
“她生活条件比你高多了。”
“明知是个养女而寄人篱下——”
“她不知道身世,而且,区永谅是她亲父,相信我,她并无吃苦。”
“不不不,邓志能,你不会明白,后母是不一样的,即使明理的苏阿姨,也还是两样。”
“但是你没有父亲,两家扯平。”
韶韶忽然说:“我需要一杯烈酒。”
“我明白。”他替她叫白兰地。
“那么,区燕和是什么人?”
“燕和是苏阿姨的女儿,同你没有关系。”
“可怜的奇芳。”韶韶不住的那样说。
邓志能握住妻子的手,“可怜的韶韶。”
韶韶说:“天啊,今夜我要失眠了,我痛恨失眠,人生过一日少一日,每一日都值得珍惜,故此每一日都得快快活活地过,但从今以后我都不能够再轻松了,惨!”
“韶韶,多一个妹妹是好事。”
“为何母亲守口如瓶,她不爱燕和吗?”
“韶韶,不是燕和,是奇芳。”
“啊是,她不爱奇芳吗?”
“那并不重要,那已经过去,你愿意与奇芳相认吗?”
“可怜的奇芳。”
“韶韶,韶韶。”
她已醉倒。
可是半夜三点,韶韶醒了,一言不发起床洗脸穿衣。
邓志能拉住她,“干嘛?”
韶韶抬起头:“考试,早些到考场。”
邓志能掴打她的脸颊,“七老八十,考什么试?”
韶韶看到窗外一轮明月,颓然说:“天还没亮,原来还可以睡一觉,记得七点正叫醒我。”
“醒来!”邓志能握住她双肩摇晃,“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