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可能写出来。”
许仲智笑,“啊,卖关子。”
“可不是,希望我一支笔可以补情天。”
那土生子听不懂,“什么天?”
如心存心叫他胡涂,微笑道:“我的确补过一只雨过天晴的碟子。”
小许说:“明天我就去学中文。”
“不准光说不做。”这是亘古收效的激将法。
“来,如心,我们出城走走。”
“不,我觉得岛上很好。”
“你也得接触现实世界。”
如心忽然问:“你猜苗红有没有出市区逛?”
小许摇摇头,“黎子中根本不想她与闲杂人等见面,他控制一切,严格挑选她见的每一个人。”
如心点头。
那是事实。
那也是一种绝端缺乏自信的表现,他俩关系实在难以长久维系。
他爱她已爱到自己也不相信的地步。
如心取过一张纸,写下几个可能性。
一、她因病逝世,他不愿意离开她,把她在岛上火化,长伴他左右。
小许颔首,“我问过上官,哮喘如不获及时治疗,足以致命。”
如心又写二、她要离开他,引起重大冲突,他错手杀死她。
许仲智说:“太可怕了。”
三、她想除去他,可是力不从心,他自卫杀人。
小许失声惊呼,“还有谁会相信人性?”
四、她自杀。
小许答:“是有这四个可能性。”
如心问:“你猜是哪一个?”
“我只能选第一个。”
“假使他及时送她到医院诊治,有什么急症不可痊愈,是他故意拖延使她失去生命。”
“这黎子中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他是凶手。”
“请勿武断。”
“我也不想那样说,但他的爱是一种折磨的爱,对方越是痛苦,他越能满足。”
“可是,她可爱他?”
“我想是,否则她怎么会甘心留在岛上。”
小许结论是:“那么一切后果由这两个成年人自负。”
“那自然。”
小许为人单纯,“我不知道世上竟有这种爱,听上去比恨还可怕。”
如心笑了。
许仲智说:“如果我喜欢一个人,首先要叫她快乐。”
“你心智正常,当然心平气和。”
“如心,我们乘船出去。”
“我还没有写完故事。”
“每天写一章够了,以三个月时间完成。”
“三个月?家人会以为我已经失踪。”
小许说:“我与他们联络过,令妹下星期可来办入学手续。”
“住宿怎么办?”
“你忘了在下专门做房屋租务管理。”
“呵,失敬失敬。”
他们到市区时已近黄昏,坐在路旁咖啡座看五光十色车水马龙红男绿女。
可是如心挂着那个故事。
“苗红去世时应不过二十五岁。”
犹是红颜。
许仲智说:“现在我们不谈岛上的事。”
如心一径说下去,“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我是很享受生活的,一杯茶一场雨一朵花都叫我喜悦,只要身体合理地健康,我不介意活到耄耋。”
小许说:“我的想法也一样。”
“所以,”如心十分惋惜,“苗红的生命那样短暂,叫我难过。”
许仲智说:“来,我带你去一个吃摩洛可菜的地方。”
“你愿意听关于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