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原谅自己。
一日下午,合该有事,朱桃早到,子珍随后也来了。
一进休息室便皱著眉头税:「讨厌。」
朱桃转过头来,「是说谁?」
“那个阿叔。」
朱桃笑,「谁?」
「那个周会达。」
「呵他,他很好呀,给小费很疏爽。」
于珍坐下来,「真俗,连名字都说,他就快会发达。」
朱桃笑,「你真挑剔。」
「阿叔在外头等我陪酒呢。」
「还不去?」
「我不喜欢阿叔阿伯,年纪大了,身上有股味道。」
朱挑不语。
「未桃,这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
「小王说,这个周会达是他们广告公司的老板,朱桃,你去应酬他。」
朱桃一怔,「不是说一班人全是伙计吗?」
「他不想认,伯有人敲竹杠吧,其实是老板,生意进账不错,一看就知道年轻时吃过苦,挣扎到今日,手头松了,想寻找娱乐,我把他交给你了。」
朱桃愕然,「什么,你为甚么要放弃这好机会?」
子珍冷笑」声,「本市不知有多少这种中小型老板,哪里应酬得那么多,况且,他长得丑,五短身材,四四方方一个大头,还有老婆及四个小孩,不算肥肉。」
朱桃笑了。
子珍说:「我自后门溜出去,今日告假,你去应酬他。」
「喂,喂。」
子珍笑说:「下个月我参加香江小姐选举,得了第一名,请你吃鱼翅。」
她抓起手袋,一溜烟似自后门走了。
朱桃并没有把周会达当傻瓜,她出去招呼他:「你好,周光生,喝什么,我替你做。」
周会达见是她,便问:「子珍呢?」
「她忽然觉得头痛,回家休息去了,女孩子有周期性病,盼你原谅。」
「嗯。」
他不是个笨人,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脸色一沉,但是很快又开颜,真是,出来玩是寻开心,何必计较。
朱桃觉得他器量大,被人作弄,而不动气,算是难得。
「我喝威士忌加冰。」
「我陪你。」
「朱桃,你比子珍懂事。」
朱桃但笑不语。
周会达叹口气,「工作沉闷紧张,我不过想松口气,找个人说说话。」
朱桃问:「周太太呢,她不陪你聊天?」
「她,白天炒股票,晚上赌沙蟹。」
「呵。」朱桃意外。
「到了今日,总算不必为收人担心,却发觉自己竟是那样寂寞。」
「孩子们呢?」
他总算露出一丝笑,「二子二女叫做十分听话。」
「那么,与他们多交通呀。」.「多年来我担任传统严父角色,一时放不下架子,不习惯与他们又说又玩。」是中年危机,朱桃微笑。
「朱桃,你几岁?」
「快十九了。」
「比我大儿只大三岁,但聪明懂事百倍。」
「穷人的子女早当家。」
「家境不好?」
朱桃无奈,“不然怎么会在这里找生活。」
那天,她陪他聊了个多钟头,查到周会达回公司赶工夫为止。
他给了十分优厚的小费。
于珍去了何处?一定与那小王在一起。
酒吧阿刘说:「出来做这一行,目标要分明,否则,一辈子别想上岸。」朱桃忽然说:「做任何一行都得勤工吧,有人不知把握机会,该工作时嬉戏,还讥笑别人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