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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淇轻轻对他说:「真男人不哭泣,男孩子长大了要照顾妻儿,怎么自己倒先哭起来?」

    冠球这才停止流泪,由司机抱着下楼。

    那天晚上,甘家荣宜接由办公室到会所,以淇与他会合,两人上演一场标准夫妻的好戏,应酬亲戚。

    以淇喝多了几杯。

    散席后满以为可以同车回家,谁知甘家荣说,“我还有点事。」

    事,什么事?

    问他也不会说,不如不问。

    晚风已经很凉冽,以淇拉紧披肩,走出宴会厅,又看到了那辆红车。

    酒气上涌,以淇忽然泪盈于睫,「定方。」她喃喃说。

    猛一抬头,看见树下站著一个穿礼服的年轻男子,正对着她笑。

    呵乌亮的头发,褐色皮肤,会笑的眼睛,高大身段,这不是张定方吗?

    以淇向他招手,「定方,」她追上去,脚下不知绊到什么,一跤摔在地。她觉得头先著地,咚地一声,金星乱冒。

    幸亏张定方赶过来扶起她,「以淇,以淇。」

    「定方,你看我多狼狈。」

    「我在这里,别怕。」

    以淇泪似泉涌,「定方,我不快乐。」

    「我明白,你放心,我会照顾你。」

    以淇闭上眼睛,心底有一丝清醒:定方,怎么会是你,你已经不在人间了。她失去知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

    甘家荣站她身旁,「你没事了,以淇,医生说你随时可以回家。」

    以淇茫然问,「发生什么事?」

    「你喝多了一点,在停车场跌一跤,幸好司机扶起你,叫救护车,结果额头缝了两针。」

    「原来如此。」

    「以淇,以后小心点,报上会登出来。」

    「是,我知道。」

    「我回公司去了。」

    原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定方……她闭上眼睛。

    司机来接她,“太太,可幸没事。」

    「谢谢你。」

    司机连忙说:「应该的。」

    「昨晚,你扶起我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什么人?」

    司机摇头,「只得你一人,太太。」

    到家,以淇取来镜子一看,左额角上疤痕像第三条眼眉。

    在这个位置上,定方也有一条细长疤痕,因打架受伤得来。

    以淇耳畔彷佛传来母亲的恳求声:「无论如何不可与张定方在一起,他是个野孩子,性格不羁疏狂,读书成绩差,不务正业,他父亲又不喜欢他。」

    母亲坚决反对他们的会。

    「张定方生母是一个舞女,已经失宠,没有社会地位,以淇,你睁大眼睛看清楚。」

    以淇不管,晚上,趁父母睡了,沿水管爬下露台去见张定方,他用来接载她的,正是那辆红色的小跑车。

    他教会她跳舞、逃学、接吻。

    以淇睡眠不足,功课一落千丈,受父母严重责备,可是,她从来没有那样快乐过。

    与定方在开篷车内边听音乐边看一天繁星,她说:「定方,这一生我不会爱任何人出爱你更多。」

    她知道这是真的。

    然後,父亲得了癌症。

    医治了半年,坏细胞扩散,垂危时他仍不失尊严,非常镇定。

    他召女儿说话。

    「爸爸……」以淇哭了。

    「别流泪,我有足够节蓄,你们会生活无忧。」

    以淇伏在他身上。

    「以淇,爸爸有最后一个请求。」

    以淇抬起头来。

    「以淇,为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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