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在社会打滚。”
于瑞中面孔开始苍白,“你为何来拆穿我?”
少女摇摇头,“经过那么多挣扎,何必再隐瞒事实?”
“你别理我!”
“由此可知,你忘不掉过去。”
“我──”
“你觉得你出身可耻。”
“不不不──”
少女用清脆的声音斥责她:“你错了,许多人出身贫苦,父母离异,自幼失学,流离失所,这并不妨碍他们成为成功的人,为什么独独你要冒充呢,他们都有胆色直认不讳。”
于瑞中无言。
“你什么时候到过英国念书?哪间学校,何种科目,念了多久?”
于瑞中闭上双眼。
“你又几时到瑞士攻读设计?去了几年在哪个城市落脚由何人支付学费?你上一次见亲生父母是什么时候?荒谬!”
“不要再说下去了。”瑞中哀求。
少女剩看她,“一个谎接着另一个谎,说多了,连你自己都开始相信是不是?”
“你是谁,你想揭发我?”
“谁做这种事,”少女轻蔑地摇头,“我只是替你可惜,明明无事,偏偏生事,倘若现在你那出身富裕的秘密被拆穿,你男伴会怎么想?”
“你走,你快走。”
“他会想,于瑞中怎么会有这样的心理病。”
瑞中掩住耳朵,尖叫起来。
再睁开双眼之际,少女已经失踪。
她颤抖着双手拨电话给男友王维全。
“瑞中,现在是清晨四时,什么事?”
她满头大汗,“我见鬼了。”
王维全一楞,立刻说:“我马上来,你喝口酒压惊。”
瑞中好不感激。
挂了电话,才发觉浑身汗出如浆,睡衣湿透,头发贴在额角。
她手足都几乎不听使唤。
那少女,那少女知道她所有私事。
瑞中颓然坐下,不管她是何种精灵,她肯定是来同于瑞中算帐的。
王维全在二十分钟后就赶到了。
揣中握住他的手,“维全,你是上帝赐给我的最佳礼物。”
王维全颇有点幽默感:“就输在包装略差。”
瑞中笑了。
“是你疑心生暗魅,快快休息,明日是周末,好好睡一觉,我就在客厅沙发上。”
“不,你听我说。”
“瑞中,你生活太紧张了,应当减少无谓应酬,接受杂志访问拍照这种事是极累的,心理压力也相当重,可以不做就不必做了。”
瑞中不语。
“来,快睡。”
他给她喝一杯热可可。
那少女,那少女到底是谁。
无怨无仇,为何偏偏缠上她。
在被窝里,瑞中仍然浑身颤抖。
她终于睡着。
接看一段日子,工作忙得不可开交,可是那件事的阴影始终缠住她不去。
瑞中明显消瘦。
访问刊登,她不想阅读,低调处理,一字不提。
下属都说:“照片拍得好极了,精神奕奕,又相当妩媚。”
她只是陪笑。
每天都觉得很疲倦,睡醒了仍然觉得累,除了冰淇淋,什么都不想吃。
只希望与王维全闲话家常。
可惜两个人都没提到婚事。
自某个宴会回来,瑞中一身名贵衣着首饰,正小、心翼翼逐件除下,忽闻冷笑声。
瑞中转头,看到那少女。
瑞中有点渴望见到她,她与她一定有密切的关系,她想知道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