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听见瓷器破裂之声。
遥香怔住,抬起头来。
她听得有女子轻轻哭泣。
“谁?”
宽大的客厅只有她一个人。
遥香并不害怕,红日炎炎,整间公寓一目了然。
她轻轻站起来。
她凝视大门边。
忽然之间,脑海出现了熟悉的一幕,像是看到一个女子跃在地上哀哀哭泣。
遥香踏前一步,不可思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记忆?
她过去,摸着门边。
奇怪,像是来过这里。
她抬起头,当然没有可能,陈遥香是土生儿,一直在加拿大多伦多生活,大学毕业后才来到这个都会工作。
她斟出一杯冰冻啤酒喝下。
王立文来探请她。
“立文,你可觉得这间屋子古怪?”
“有鬼?”
“当然不,但,我对它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一直想找一间类似的公寓。”
“我仿佛在这里住过。”
“没可能。”
遥香笑了,“的碓是我胡思乱想。”
“临结婚有点紧张,也是正常的。”
他轻轻把她拥在怀中。
遥香双眼睁得老大,她仍然不倍那纯是她的幻觉。
立文带来了亲友的礼物,一件件摆出来,有些长辈送非常名贵的水晶用品,小朋友则以心思取胜,遥香最欣赏其中两双乌木镶银的筷子。
喝着香浓咖啡,遥香忽然问:“我们会不会吵架?”
立文抬起头来,非常肯定地答:“不会。”
遥香笑,“夫妻总有纷争吧。”
“那自然,可是你若有牢骚,我决不反驳,任你发脾气,我不作声。”
“哗。”遥香十分感动。
“我决不与妻子争意气,妻子怀孕生子,多么辛苦,应对她忍让。”
遥香颔首,“你会离家出走吗?”
“走?”立文莫名其妙,“走往何处?走到厨房关上门则有可能。”
遥香笑起来。
那个跨在门角哭泣的女子,她一定见过她,穿考究的衣服,戴珍珠首饰,脸容虽然憔悴,但是十分秀丽。
过几日,趁有空,送香把屋契取出查阅。
她的碓是二手业主,那意思是,公寓只得两个主人,前一任主人在那里住了三十多年。
这香想了一想,拨长途电话到澳洲悉尼我前任业主。
“周先生,你好,我是陈遥香,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搬了家没有?”
“住得很舒服,谢谢,你们呢?”
“很多琐事需要适应,慢慢来啦。”
“周先生,有一件事想请教。”
“尽管说好了。”
“老房子里有无别人住过?”
“没有哇,”直是我们两老。”
遥香问:“请再想*想。”
“啊,”周老先生似有记忆,“有一阵子,我出差到美国,房子出租过一年。”
遥香一震,“是吗,租给谁?”
“的是七十年代中期,哈哈哈,陈小姐,那时你还未出世。”
这香也笑,“我七四年出生。”
“让我想一想,不错,是七五年,我与妻子到加州暂住,把公寓租给一位远房亲戚,讲明为期一年。”
“他们姓什么?”
“年代久远,我忘记了,好家姓陆。”
“还有联络吗?”
“听说住了半年就搬走,只记得租金却付十足,陈小姐,为何对旧事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