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幸福。
“小明!”我说:“你是否愿意与我同住?”
更生说:“你那要太杂,不适宜孩子。”
我问:“如果我不拍戏呢?”
他冷笑,“你怎肯放弃你那伟大的事业?”
“不一定。”我说:“只要你肯把小明给我。”
“你先修身,再说其他。”他固执地。小明说:“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或者先让我到婆婆那里看看,也许她需要帮助。”
“也好。”我说:“这顿我请。”
更生说:“不必了,我请得起,小意思而已,谁不知你收入比我多,不必在小地方炫耀。”
我才想反驳,小明恳求的目光轻化了我,使我闭上尊嘴。
我们坐上更生的车,向我母亲家开去,沿途上小明还担心蛋糕不够大,分不匀。
下了车,小明说:“你们在车上等我,我与婆婆打个招呼就回来。”他急着要去挑选玩具。
我说:“真鬼祟,别叫我们在停车场等太久。”
“不会。”他跳着进去按电梯。
我与更生在车中陷入僵局,一句话也没有。我索性取过报纸翻阅,而他则抽烟。
我看看表,伏在车窗边,更生则看马路上的风景。
又过了半晌,我怀疑的说:“好像有廿分钟了吧?这孩子,定是婆婆留住他吃什么。”我推开车门,“我去管理处打个电话,要不叫他下来,要不我们上去。”
更生没回答,我自管自走去打电话。
母亲来接的电话,她说:“一切都准备好了──你们几时来?”
我不耐烦,“叫小明听电话。”
“小明?”母亲莫名其妙,“他不在这里。”
我觉得不妙。“什么?我与更生看着地上楼,他不在?他到什么地方去了?”
“什么?喂!”母亲也惊,“小明的人呢!你与更生在什么地方?”
“我们马上来,你别动。”我挂上电话,奔到更生那边去。
大约是我面色变了,他问我:“什么事?”
“小明,”我说:“他不见了。”
“什么?”他下车,“你说清楚!”
我慌忙地说一遍。
“车子停这里。”他说:“我陪你上楼,快!!”
我取过手袋,搭电梯到母亲公寓,她老人家开了门在等,脸如土色。
“看这个!”她递上来一封信,“刚刚送来的,我开门等你们,大门缝里塞着这封信。”
更生打开信一看,收进口袋,脸色铁青地:“报警,快。”
“什么事?”我慌问:“告诉我好不好?什么事?我儿子怎么了?”
“坐下。”更生命令我。
“什么事?”我扑向他,“我不准你报警,小明究竟出了什么事?”我尖叫起来。
母亲颤抖,“小明被掳,绑匪要赎金五十万。”
我一阵晕眩,跌倒在沙发上,我说:“不准报警,等他们的电话!”我喘息,“性命要紧。”
更生说:“我们两人不能应付这件事。”
“他们会尽快跟我们连络,等一等,更生,求求你,警方也不会有头绪,我有钱,我有现金,”我拉住更生,“你给他们一个机会。”
“你与罪犯妥协?”
“更生,”母亲说:“现在不是讲大道理的时候。”
他坐下来。
“我赞成报警,时间宝贵,我们要争取。”
我问:“为什么要选小明?为什么?”我心慌一意乱,“今天还是他生日哪,天。”我掩住脸。
更生吞下一口唾沫。电话铃响起来,我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