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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而缺席,躲在家中看武侠小说,孩子们坐在我身边看电视,其乐融融。

    妻回来时我元龙高卧,正在享受,问她:“这么快就应酬完了?”

    “小声,人家在外边。”

    “谁在外边?”

    “我的表侄女。”

    “不是说自己找到地方住了吗?”

    “少废话,起来招呼招呼客人。”

    我懒洋洋的坐起来,换上件比较光鲜的衣服,甫跟妻来到客厅,就呆住了。

    那个女孩子!

    她早已穿着夏季的衣裳,白色的衬衫,白色的裙子,那黑而浓的头发编成一条长辫子,大眼睛炯炯有神,她朝我看来,我被她那青春气息逼得透不过气来。

    “囡囡,过来见表姑丈。”

    “姑丈。”她向我点点头。

    我干笑两声,“一表三千里,”我说:“这里面到底隔了多少层的关系?”

    她笑,不出声。

    妻说:“是立虹表妹的女儿。”

    “立虹?我不记得。”

    “三表姨妈堂兄那边的人。”

    “恐怕没有什么血统关系吧?”

    妻说:“是姻亲。”

    “我们的孩子可以与囡囡的孩子成亲吗?”我笑问。

    妻白我一眼,跟囡囡说:“别介怀!你的表姑丈是有点毛病。”

    那个女孩子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冷冷看我一眼,不出声。

    在她面前,我有一丝惭愧,被逼正经起来。

    “在美国念书?”我讪讪问。

    她答:“纽约,已经做了一年事。”

    我连忙作其专家状:“纽约又还好些,美国有些地方,比不毛之地好不了多少。”

    “不至于这样啦。”妻说。

    “不相信?你到达柯他洲去看看。”

    “咄。”

    我又问:“回香港来,有什么打算?”

    她闲闲的说:“没什么打算,先休息一下再说。”

    我心想,希僻作风,如果一整年都做事,他们是要死的,非得做半年休半年再说。

    但她长得那么美,粗眉大眼带着拉丁味,我有点迷惑。

    我说:“天气很坏。”

    她忽然微笑,露出编贝似的牙齿,她说:“坏得令人难忘。”

    我怵然而惊。

    接着我发觉自己对着一个年轻女孩子说得太多太多,马上闭上嘴,不再言语。

    妻跟她絮絮说到香港的风土人情……

    我打个阿欠,终于回到房间去睡。

    如今的孩子们一代比一代美貌……困着了,如着魔似的不断梦见那美丽的女郎。

    第二天醒得迟,因开窗睡觉,老觉得整条被子都湿喀喀,一醒就嚷,叫妻的名字。

    一张俏脸探进来,“你醒了?”

    是囡囡。

    “你?怎么是你?”我讶异。

    “表姑出去买案,她要治一桌家常小菜请我,我特来代她看孩子。”

    “孩子不是有佣人照顾吗?”

    “一个慵人告假,另一个照顾不暇,你要什么?”

    “我自己来。”我嚅儒的说。

    “算了,别客气了,表姑说过你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爷,什么都要人服侍。”

    “没这种事。”我涨红脸。

    她笑笑,“我做了早餐,出来吃吧。”

    我发觉她穿着短裤与白棉T恤。

    她那身裁,真叫人想入非非。

    华籍女子的致命伤是曲线不好,即使维持苗条,拚命减肥的结果是变成木板般身材,人家不是这样,人家应凸时凸,应凹时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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