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料到费克文也有分?」蓓妮打个哆嗦。「希望你不会太恼火他最后在马车意外中丧生,韩先生。我知道你原本想看到他身败名裂、穷困潦倒。」
「我不再想把心思放在复仇计划上。」亚特瞥向亨利。「我发现它们很容易节外生枝,和造成不可预料的后果。」
「聪明的决定,先生。」亨利喃喃道。「最近你有更有意义的事可做。」
「安眠药草呢?」玫琳问。
「今天上午我去季奎登的住处搜查时,找到剩余的安眠药草。」亚特说。
「你有发现其它令人感兴趣的东西吗?」玫琳问。
「有,季奎登的日记。长话短说,他从几个月前得知密码簿的存在时,就开始追查它的下落。他花了不少时间追踪它到伦敦。抵达这里后,他把搜查范围缩小到那些他认为最有可能翻译它的梵萨会员身上。然后他开始有计划地搜查他们的书房。」
「林斯磊发现他的那夜一定令他深感震惊。」玫琳说。
「没错,但那也使他想到他可以冒充同父异母哥哥的鬼魂。发现密码簿可能在妳手里之后,他决定用那个伪装来吓妳。」
「说到密码簿,」玫琳挥挥手中的小簿子。「我们真的得决定该怎么处理它。」
「对,没有秘籍,它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只会引来更多的麻烦。」亚特说。
「我同意你的看法,但它是知识,故意摧毁知识违背家父的教导。谁知道它对后世子孙会有什么价值?」
「那妳建议我们怎么处理?」
「秘籍──如果有被找到的一天──属于梵萨嘉拉岛的园圃寺。」她慢条斯理地说。「我相信译解秘籍的密码簿也属于园圃寺。」
亚特思索片刻。「妳说的对。」
「而且很有道理。」亨利附和。
「就我而言,它离英国越远越好。」蓓妮说。
「问题是,要怎样才能把它平安地送回梵萨嘉拉岛?」玫琳若有所思地说。
亚特露出微笑。「我认为最安全的运送方法,就是让施迪生的船只去送货。他的船只定期停泊梵萨嘉拉岛,让他去承担运送途中保护它的负任。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可以摆脱那本害死人的小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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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自己承诺过不会再拖延了。他必须知道答案,否则他真的会变得像「梵萨学会」的疯子一样疯癫。
但他没办法在屋内问那个问题。也许是他的梵萨天性作祟,但他渴望黑暗的掩护。
当他要求玫琳陪他到花园散步时,她皱起了眉头。
「你疯了吗?」她问。「外面那么冷,雾又那么浓,我们会感冒的。」
「我保证我们不会在外面逗留很久。」他咬牙切齿道。
她张开嘴巴,好像要继续反对,但最后只是给了他一个奇怪的眼神。她一言不发地放下正在看的书,然后从沙发里站起来。
「给我一分钟去拿我的斗篷。」她说。
他在等她时穿上大衣。当她加入他时,他们一起穿过后玄关,开门进入夜色之中。
花园里浓雾弥漫,但没有亚特预料中那么冷。也许是即将发生的事分散了他的心思,使他不觉得冷。
「我猜这是为了下逐客令的事,对不对?」玫琳拉起兜帽罩住头。「我知道我们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向你保证,蓓妮姑姑和我明天一大早就可以收拾行李走人。」
「不急。我家的仆人们已经相当习惯有妳们在了。」
「没关系的,亚特。我向你保证,我们会在中午以前搬走。」
「我找妳出来不是为了下逐客令,我想要──」
「我们两个都很感激你。说真的,没有你的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