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失误,因为他是一个疯狂又危险的人。」
「而且非常狡猾。」
她镇定心神,坚决地看他一眼。「几乎跟你一样精明狡猾,先生。但再精明狡猾也躲不过子弹。」
「我了解妳的意思,也谢谢妳的关切。」
「可恶,亚特,不要把我当成没脑筋的白痴。我知道在近距离发射的子弹,可以把人的胸膛变成什么样子。」
「的确。妳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告诉我那一夜真正发生的事?」
她浑身一僵。「我向你保证,我没有打算承认杀人。」
「自卫。」
「对,但未必每个人都会相信,亚特。」
「我就相信。」
「请别见怪,但你在听说我是杀人凶手时,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他淡淡一笑。「无疑是因为那早在预料之中,我早就肯定射杀迪伦伟的人不是妳就是妳的姑姑。在妳们两个之中,我会打赌是妳。蓓妮会用毒药杀人,而不是手枪。」
「原来如此。」她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都不必说。」他停顿一下。「但关于妳脱口说出真相的方式……」
「我想象不出我是怎么了,我一定是发疯了。」她轻蹙柳眉。「不,不是发疯,是火大了。你怎么可以像今晚这样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妳为什么这么生我的气?」他平和地问。「因为妳担心我遭到葛南索或费克文的杀害,而无法替妳效劳吗?」
「可恶,亚特,你知道不是那样的。我生气是因为不忍心想到你有什么三长两短。」
「妳是说,尽管我是梵萨人,妳还是渐渐喜欢上我了吗?妳觉得妳可以忽略我是个生意人的事实吗?」
她瞪他一眼。「我没心情开玩笑,先生。」
「我也是。」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告诉我,妳不忍心想到我可能送命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别这么讨厌,亚特。」她咬牙切齿道。「你很清楚我为什么不希望你受伤或送命。」
「因为妳不喜欢被迫去寻找另一个梵萨高手?因为妳不愿意肩负起更多的罪恶感?这就是妳如此担心我的原因吗?」
「你讨厌,亚特。」
「妳担心我在受雇于妳的期间有什么三长两短,妳会觉得在道义上必须为我出事负责,就像妳对妳父亲的死自责一样,对不对?」
她突然发觉他也在生气。「对,那是部分的原因。我不需要更多的罪恶感,多谢了。」
「妳不必为我负责。」他的声音像刀刃一样冰冷锐利。「了解吗?」
「我爱怎样就怎样。」
「不,妳休想。」他粗鲁地掀开她的面纱。「我们必须同舟共济。」
「亚特,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想我真的会发疯。」她凄楚地说。
他捧起她的脸蛋。「仔细听好。我的事我自己作主,妳没有权利和资格杷那些决定的后果揽到自己身上去。可恶,玫琳,我不是妳的责任。」
「那么你是什么?」
「老天作证,我是妳的爱人。永远别忘了这个事实。」
他用力亲吻她,然后杷她推倒在椅垫上。他的身体压得她无法动弹,他的腿弄绉了她的衣裳。
「亚特。」
「几分钟前走出『梦幻阁乐园』时,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从催眠状态中醒来。长达五年的催眠状态。我的复仇计划支持我熬过了那五年。今晚我第一次领悟到,现在我的生命中有样东西比复仇更重要。」
「什么东西,亚特?」
「妳。」
他低下头,用热吻封住她的唇。她攀附着他,用同样的热情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