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似的。“我从来没有请求一个女人的原谅,”鲁特加轻声说,“可是我要求你原谅,我不该让你受尽折磨。国王的怪念头不值得从你头上掉下一根头发,从你眼里掉下一滴泪水。我是个傻瓜,我曾经认为这样做是值得的。”
“可是决斗的结果……”
“那是一堆狗屎。你连一只跳蚤都不忍心伤害,更不用说人了。决斗的结果不是上帝决定的,只是那把该死的剑。”
姬热拉重地吐了一口气,她把头靠在鲁特加的胸脯上,心想那些纠缠他们命运的疙瘩什么时候才能理清啊。他用手抚摸她的头发,给她带来无限的安慰。
“小坏蛋,我一定要根除你脑子里那些胡思乱想的念头,当我真诚地表示对一个人的爱,我绝不是在撒谎。”
她轻声惊叫了一下,抬头看看他的脸,他委屈得像个孩子。
“别这样看着我,姬热拉,不然我就没有勇气说下去了。”他紧紧地拥抱她,把她的头抵在自己的胸膛上,“把心交给一个女人,比和东方所有的蛮族作战还要难。我从来都为自己的铁石心肠而骄傲,我不依靠其它任何人,我只靠我自己。可是爱可以熔化掉钢铁,它让人心醉神迷,搅得人心神不宁,连它已经来到自己身边都不知道。”
姬热拉把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他的话拨开了她心中最后一缕阴云。有好一会儿,她只是心满意足地靠在他的臂弯里,感觉着他胸膛上结实的肌肉,和他那双温暖而有力的手臂。
“你真的爱我吗?”她把下巴支抵他胸脯上,笑着问道。
他像个孩子似的笑起来:“我爱你,尽管是上帝给了我一闷棍我才意识到这是真的。”
“你知道,我一直爱着你。”
他笑得更开心了:“我当然知道。”
“狂妄自大!你可是自掘陷阱。”
“爱是天堂,也是地狱。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是一个女巫,我也不想知道。可如果这就是巫术的话,在这世上越多越好。吻吻我,亲爱的。”
还没等她同意,他就用一个饱含激情的吻堵住了她的嘴。
“我以为你不会再吻我了。”姬热拉在他唇边轻声说。
“上帝作证,今后你要得到很多很多的吻。”他轻轻推开她,一副满不情愿的样子,“天快亮了,我们得走了。我想把你带到林子里去,奥多会在那儿保护你。罗萨还不知道这件事,但到时他会带你到维尔登去的??去那儿的修道院,你在那儿和修女们呆在一起很安全。等我把这里的事处理完,证明你是无辜的时候,就接你回来。”
“可国王说所有的巫师都得死……”
“如果能证明你和这些罪行无关,谁又能说你有巫术?我敢保证阿顿没人敢对你胡说八道。国王会后悔的,他需要我替他守卫这片土地。”
姬热拉跌坐在凳子上,她突然意识到鲁特加要冒触怒国王的危险。她缓缓地摇了摇头。
“你会失去一切??土地、权力,还有你在国王心中的地位。我不能向你要求这些东西。”
“我知道你不会向我要求这些,”他用手抓住下巴,“姬热拉,我一生都在渴望土地和权力,可现在我发现如果失去了你,一切都毫无意义。如果我失去了那些东西,??好吧,没关系,从前我就只和我的剑在一起生活。还有其它的国王,还可以去赢得其它的土地、其它的财富,但是不会再有这么一个长着金色的眼睛、金色的头发和这么一张从不饶人的嘴的女巫了。”他再次温柔地吻她,“在你的嘴把我迷惑住之前,我们得走了。”
鲁特加曾关上的牢门吱吱嘎嘎地响着,被人小心地推开。鲁特加立刻站了起来,当阿尔汉走进牢房时,他的剑已经出鞘,两人都愣住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阿尔汉问。